然能考进大学,哪有平庸之辈呢,你怎么就铁了心非他不嫁。” 于蓝老实解释:“你不知道,他离了我不行的,南方人到北方来上学工作,年龄又小,没人嘘寒问暖的,我要是不管他就没人管他了。” “傻。”她们这么评价。 甚至试图让于蓝变心。 “你姐夫有个同事……” “不听不听!”于蓝捂耳朵。 二姐一甩袖子比了个大拇指唱道:“好一个贞洁王宝钏……” 于蓝扑上去和她打成一团。 二姐摁住她和她咬耳朵:“糊弄鬼呢,你就是图那小子长得俊俏,我看啊……”她眼睛转了转卖关子。 “什么?” “他那么高大,你这样的小巧,以后有你吃苦的时候。” 大姐拉下脸来:“你别胡说八道,小妹还没结婚呢。” “跟我说说跟我说说。”于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来了兴致。 二姐和她咬耳朵,叽叽喳喳说红了于蓝的耳朵,于蓝待要打人,二姐哈哈大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如今她确实知道了,新仇加旧恨,于蓝伸手捏陶景湖的腰肉转:“花钱大手大脚这个毛病能不能改改!” 陶景湖缩着腰求饶。 还有一个后腿陶景湖拎着去见了干校的领导,领导姓吴,东西留下了,但是没给他好脸色。 “我虽然收了你的东西,但你不要想我给你开什么后门,我们的革命精神就是一视同仁,来到干校就是需要学习的落后分子……”啰啰嗦嗦冥顽不灵浪费了一根羊腿。 剩下的做了一大锅羊肉汤。 “你不要去吃,”陶景湖跟于蓝说,“就在屋里休息,一会儿我给你送过来。” 于蓝说话不知忌讳:“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要死。” “你不要这样说话!”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饭桌上,众人问起于蓝怎么没过来。 陶景湖道:“她这两天吃饭一直不好,刚才又说不饿,就是总觉得累,就睡下了。” 干校里有拖家带口过来上了岁数的干部,迟疑道:“怎么像是……” “像是什么?”陶景湖佯装不知。 “别瞎说,人家还没结婚呢。”有人插嘴。 “到底是什么?”陶景湖非要问明白。 有人直言不讳:“说像是有了身子呢。” 陶景湖一脸震惊,结巴道:“这……” “哎?你怎么这副表情?”孟月白乐不可支,指着陶景湖道,“难道真的怀孕了!” 陶景湖做手足无措状:“我不知道啊。” “哎呦哎呦……”众人笑起来,“不是否认,是不、知、道,听到没有?” “闯祸了闯祸了,俩小青年闯祸了,这是承认了。” 陶景湖红着脸听他们的调侃,等他们调侃够了,他方才说道:“都是我的错。” “肯定是你的错啊!”众人哄笑。 “你们别去笑话她行不行,她本来就脸皮薄,我怕她想不开,不想要孩子。”陶景湖说出他的真正目的,不怕他们不应,嘴里吃着他的羊呢。 “好好好,不笑她,不笑她,这是好事嘛,你放心,咱们以后多照顾照顾咱们这个小队长,真是不容易,这样的环境,小陶啊,你,唉,算了,已经怀上了,没办法了,好好养着点吧。” 陶景湖无不一一点头答应。 一个上了年纪的干部说:“要我说,别的不要紧,上了车,你得把票补上啊。” 陶景湖心里一沉,这才是大事,他去宿舍给于蓝送饭,于蓝胃口还好,陶景湖安心了不少,巴巴地问:“你什么时候给妈妈写信,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于蓝咬着馍呆呆地看他:“这是个好消息吗?” “啊。”陶景湖坚定地这样认为。 “过年回家再说吧。”于蓝敷衍他。 “孩子都有了,你可不能不要我。”陶景湖坐到她旁边哀怨道。 于蓝把一块馍塞到了他嘴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