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湖一眼,陶景湖有点莫名其妙,便也对于蓝的同桌点了一下头,同桌回过头来对于蓝说说:“我听说他家里成分不好,你离他远点。” 于蓝失笑:“你们这些人,老爷子是消灭不平等,结果你们又搞出了新的不平等。” “哎?”同桌要反驳。 于蓝为人仗义,最看不得别人被欺负,于是故意回头朝陶景湖招了招手,陶景湖立刻喜上眉梢,下了课穿过人群过来找于蓝。 “你找我吗?” 于蓝个儿小,站起来举起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听说你是班里年龄最小的,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和我说,帮你缝缝补补我还是能做到的。”然后挑衅地看了同桌一眼。 同桌拱手:“侠女,您是真侠女。” 话说的敞亮,但于蓝马上后悔那天和同桌赌气了,陶景湖是个非常黏人的男孩子,而且事儿特别多,又娇弱又可怜。 “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吗?”陶景湖拿着搪瓷缸子眼巴巴地跟于蓝说。 “呃,可以。” “我们可以一起听课吗?” “不打扰我就可以。” “我们可以一起回寝室吗?” “嗯?” “不不不,我送你回去。” 于蓝觉得不大对,她今年十八岁,在高中也有男同学追过她,于是她皱眉问陶景湖:“你今年多大?” “十六。”陶景湖有些腼腆。 年龄这么小,还是南方来的,难免不适应,于蓝觉得她多心了,和他同进同出起来。 “我衣服又破了。”陶景湖举着衣服对于蓝说。 学校里课业繁重,于蓝脾气也急,抢白道:“你是把我当妈了吗?” 陶景湖闻言却低落下来,伤心道:“我不知道有妈妈是什么感觉,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 于蓝此刻真恨不得扇她自己一耳光,把陶景湖衣服夺过来,安慰道:“没事,以后有我,不是,”这话好像有歧义,“我的意思是我会照顾好你的。” 话是不能乱说的,她以后这样做了一辈子。 而且除了衣食住行,陶景湖还有精神层面的需求,他多才多艺,学习过得去,但不爱在这上面用心,才大一呢,就进了社团,而且是舞蹈队。 “你去看我跳舞吧。”陶景湖眼巴巴地看着于蓝。 于蓝恰恰相反,她对学习之外的事不怎么热切,于是忍着无聊看完了他们的舞蹈排练,拍手捧场道:“跳得真好。” “真的吗?”陶景湖在玩的事上一向卖力,他跳得头上有汗,呼吸急促,等待于蓝的夸奖。 于蓝肯定道:“真的,你跳得最好了。” 陶景湖害羞地挠头。 这时他的队长喝着水走了过来,这是孩子的领导嘛,于蓝立刻奉承道:“你们的节目真好看,队长领导有方,管理到位,舞蹈编排得也好,真是一场视觉盛宴,我今天可算是饱了眼福了。” 队长志得意满,陶景湖却闷闷不乐起来。 “怎么了?”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没说话,于蓝奇怪道。 “你做什么那么夸他嘛。”陶景湖眼神躲闪说出来症结。 于蓝不想说是为了他讨好人,就说:“山东人嘛,都是官迷,官瘾可大了,就喜欢领导。” 陶景湖挺起胸膛道:“那我,那我以后做,做最大的官给你看。” 于蓝撇嘴不屑道:“哦,原来老爷子下来是您接班啊。” “那也说不准。”陶景湖吹牛皮。 于蓝乐不可支,她停下脚步,凑过去把陶景湖拉弯了腰,盯着他的嘴伸出指头弹了一下:“仔细风大闪了舌头。” 陶景湖却久久愣在那里没动,于蓝走出两步又奇怪地回头问。 “你怎么了?” 陶景湖这才回神:“没事没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