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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暖炕


了,不光大摇大摆出去玩男人,养男人的钱还要我来出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还没等燕偈展示杀伐决断的雄威,门外远处忽然传来悠长的狼嗥声。嗷——嗷——呜——

    小粮惊喜道:殿下院里还养狼啊。她放下饭碗就去推门。燕偈满心疑虑地跟在她身后,一径步出。两人抬头,却见漫天的花灯飞入,场面不寻常,似有幽情隐藏。小粮伸手揽过一盏,发现灯座下挂着一枚小竹签,写着浅浅几字。她心领神会,立即攀跳起来,将近处几盏花灯都抓下来。她将竹签子凑在一起,仔细地读了又读,轻笑起来。

    燕偈警醒地凑近:写的什么,是谁写的。

    小粮把竹签子合在胸口,低头搪塞道:没什么,是韦哥哥在问我的好。

    这种场面你跟我说他只是在问好吗。燕偈险些拔剑四顾。现在想来,这起子贱人阴谋阳谋,防不胜防,大婚还得趁早才行。此间,又听狼嗥尖啸响起,小粮凝神静听,又露出羞涩的笑容——燕偈急得不行了:这又是谁!

    小粮捧脸:没什么,是狼羌王子在问我的好。

    宝剑出鞘。燕偈阴冷一笑:好,既然他们这样客气,那我也去和他们问好。

    小粮:真的吗,殿下好男人,好威风,好厉害,小粮心里喜欢死了。

    天地良心,燕偈从小聪明到大,但嫉妒使人发狂,自尊令人失智。听了小粮两句佞语,他更张狂,出了门就点府兵随行,与他一起把那大奸似韦与狼心狗肺杀个干净。

    而小粮后撤一步,去房中把菜碟捡几样带走,飞身跃起,回自己的温暖群芳小院里了。

     

    她在死士中分发了一下小菜,安抚他们月例钱很快就发,便自回了房。刚合上门,就听里间传来一声哼:……郡主,这个时候才回来,好大忙人。

    小粮循声疑惑地走入卧室。她当是谁,坐在床上给她迭衣服的(小粮也就那两身换洗衣服,不知道他迭了半天迭的什么),正是千古气节秋大人。

    小粮见他孤伶伶坐在床边,看着吓人,不敢怠慢他,连忙跟他客气,问吃了没有。秋隆一手紧抓着自己衣领,幽幽叹气道:等了大半天,什么也没有吃。早就不饿了,算了吧。

    小粮点点头,捏着手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她犹豫道:这是我的床。

    我知道。秋隆瞟她一眼,手掌慢慢抚平被面上的纹绣,我……就是这个意思。

    小粮该老实的时候非常老实。她说:小粮愚钝,大人赐教。

    秋隆凝眉,闭目道:你还嫌我出的丑不够多吗……既然我父要我给郡主做通房小子(小粮:原来不是赘婿吗,怎么位份还降了呢),我就心一横,从便从了……他双手拉开自己衣襟,已是不惜一切舍命不渝的神情:来吧,不要怜惜我!

    小粮看了一眼他并不算沃土肥田的胸乳,愣了,接着赶紧打了个打呵欠:这天怪,人突然就困了。

    秋隆把衣襟合拢,羞急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怎么了吗。这不是留面子吗。小粮委屈坏了。到底怎么留面子才是真的留面子说到底什么才是面子,中原人说话能不能明白点。她蹭掉鞋,当即开始脱衣服。秋隆反倒紧张起来,一个劲往旁边缩。小粮从他手边抽出自己的睡衣,胡乱披上身。她白天吃足了一顿,因而小乳鼓圆翘顶着,精神勃发。她道:这张床大,大人要睡也使得,但小粮睡相不好,大人多担待。说着,她便往被窝里一钻,头发乱蓬蓬地就要睡了。

    秋隆呆坐着,半晌才想起来戳戳她:不那个吗。他觉得女贼应当随时想行不义之事才对。何况是刚直不阿的秋时荣本人主动投怀送抱。

    小粮嘟囔着,缩得更小:累了……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秋隆又愣了。他盘膝坐着,过会儿拍拍她:往里去去,被子分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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