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一堆礼物回家时,蒋庄河还没有回来。 蒋家没有属于她的地方,她只能暂时把东西都放进那个空位很多的衣帽间。 庄园今天比往常忙碌些,菜色也比以往还要多。 董珊珊想:今天又有客人吗? 她默默折去书房,掏出今晚的试卷来写。 当然,书房也不是她的,是蒋庄河的。 主人进房是不用敲门的。 就像现在蒋庄河不知道什么回来了、直接推了门就进来了。 董珊珊听到响动的那一刻,心都战栗了一下,下意识放下手中的笔,受惊似的看过去。 她在蒋庄河面前是抬不起头、挺不起脊梁的,一直以来都是这种的认知,也因此十分惧怕他,哪怕他一不曾出言嘲讽过她,二不曾让家里的人苛待她。 她张了口,翁声叫人:“蒋先生。” 蒋庄河对上她小鹿般惊惶乱窜的眼睛,只觉得有意思得很,他把她当作新来家里还没适应的猫,始终耐心温和:“下来吃饭。”他展颜含笑。 董珊珊起身跟在他身后。 天色渐晚,楼下空无一人,餐厅里却留下了佣人们忙碌许久的成果。 洋桔梗滴着露插在正中间的花瓶里,一道道腾着热气的食物整齐摆放,尚未点上蜡烛的六寸蛋糕精巧漂亮。 她以为是蒋家来了客人,原来是给她过生日。 她迟疑着跟在蒋庄河身后,在属于她的位置上缓缓坐下。 她自然不会产生被惊喜到的那种感动情绪,却也需要仰首冲主位上的人扯出笑容表达感谢:“谢谢蒋先生。” 蒋庄河将手边的礼盒推给她:“生日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她受宠若惊的同时又仍是不安,这种不安从她进入蒋家的那一刻就已经存在,并从未减弱。 她暗暗吸了口气,当着他的面缓缓将盖子打开。 晶光璀璨、耀眼夺目,里面的锁骨项链在灯光下折射的光芒漂亮极了,银质的链条上坠着一条条水滴状的钻石,围着圈地落下,贵气逼人。 东西十分漂亮,只是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过于华丽,她想不出有什么场合能将它带出去。 最重要的是……这样价值连城的礼物,蒋庄河凭什么送给她? 她不敢问,只推辞:“蒋先生…这太贵重了…”她弱弱将东西往回推。 蒋庄河看也没看那东西一眼,只拿起手边的醒酒器,往她的高脚杯倒了酒,不甚在意地淡淡道:“一生只有一次的成人礼物,不算重。” 他都这么说了,她再拒绝恐怕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