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没有姨妈痛,但有点贫血,所以每次经期间面色都显得苍白柔弱,靳予辞做完他们的饭菜,也弄好了狐獴的吃食,这会儿没消停下来,拎起车钥匙出门,“你留下来,我去买吧。” “不用麻烦你。”她自己来就好。 可说话间,他已经走了。 领完证后,靳予辞全程没怎么笑过,很平淡自然,但作为丈夫该做的他都做了,合格而体贴。 初桃和狐獴在客厅等人,时不时透过落地窗看一下外面,这边绿化做得很好,夏晚光景怡人,路灯和月色相衬托,浮躁的心灵不由得安静。 等靳予辞回来,初桃不淡定了。 他提了两个购物带的……姨妈巾? 初桃诧异:“你买这么多干嘛?” 他将购物袋放下,“不知道你要哪个,所以买下来你自个儿挑吧。” “你怎么不把便利店买下来?” “你想要的话下次买。” “……” 不是他怎么还正儿八经地想买了,她夸张一下而已。 她要用姨妈巾,自然可以猜到她现在是经期,但靳予辞同床共枕的意思没有变过,初桃今晚要和他在主卧睡觉。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纯盖被过,让初桃感到别扭的是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明明是夫妻,却没有很亲近的关系。 这里主卧设施和之前一样,初桃的加入只是添了点衣物和小用品,靳予辞进来的时候却有一种归属地的感觉,原来一个房子,多一个人就像个家了。 浴室传来轻微的水声,应该是她在洗澡。 明明什么都没看见,靳予辞感觉喉间有点干涩,摸出烟蒂,准备去阳台的时候听见茶几的电话铃声。 是初桃的手机,沈千放打来的号码。 这么快就知道了吗。 靳予辞拿起手机,走到浴室门口,敲了两下门,“沈千放给你打电话了。” 里面的水声停止,好一会儿,初桃瓮声瓮气回一句:“给我看看——” “把门打开。” 她正要开门,靳予辞又说了句:“他挂断了。” “那算了吧。”初桃没有急着和沈千放通话的意思,等她洗完澡再说吧。 手机搁放在茶几上,靳予辞烟也不抽了,守在一旁的沙发,微微往后依靠,长腿几乎占据茶桌跟沙发间的空隙,看似闲然的姿态隐隐透露着危险和冷沉。 洗完澡的初桃没有穿睡裙,浅白色的短衫和短裤,上面是小黄鸭的图案,人被衬得俏皮可爱,她一边用毛巾擦拭长发,一边走过去,“我手机呢。” 再一看,手机不知何时跑到靳予辞的身旁了。 她从空道绕过去,离得近了,沐浴后后调的小苍兰香气萦绕周转,清冽沁人,在她伸手拿的瞬间,靳予辞淡淡出声:“靳太太,你打算在你的新婚丈夫面前和前任调情吗。” “他不是我前任。”初桃看他一眼,没有因为冷沉的脸色而停止手下的动作,沈千放打来未接电话,还有很多条消息。 沈千放消息好快,这么快就知道她和靳予辞领证了。 是方芳告诉的吗。 初桃不知道怎么回,面对他的疑问时回了个确定的回答。 沈千放的消息不断,提示声没个消停,很吵闹。 因为要吹头发,初桃回了几句后就走了,既没理沈千放,也没在意靳予辞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等她回来,靳予辞一声未吭和她擦肩而过去了浴室。 她刚刚用过,房间里弥漫着水雾和淡淡香气,靳予辞踏过地上的水,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一旁悬挂的架子上,晾着白色的内裤,蕾丝边,很小的一条。 脑海里不禁出现她刚才过来时俏生生的小腿和动人的香气,靳予辞喉骨一紧,莫名地燥热。 “等一下!”初桃后知后觉地敲门,“我衣服忘记拿出来了。” 门打开,靳予辞看见她跟个兔子似的溜进来,迅速卷起架子上的小内裤,灰溜溜地逃蹿出去。 许久,靳予辞才洗漱完出来。 室内的灯只关了一半,初桃像个乖宝宝似的蹲坐在床铺的另一侧,怀里揣着一个平板电脑,看到他很小声说了句:“你好了啊,那我关灯睡觉了。” 靳予辞没有出声,提前把灯关了。 因为沈千放的电话,他沉静得可怕。 初桃意识到这时候当着他面和沈千放交流是有点不妥,可她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选择静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