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一样,补品可以留下,人就不方便进来。 孟澄谢衍陈嘉树他们也总来,这天他们前脚刚进门,后脚一个看起来儒雅的老先生身边跟着两个保镖走进来。 他们几人面面相觑,都不认识。 直到裴斯年躺在床上叫他,“爷爷…” 才意识到这就是传说中的裴老院长,裴老院长的影响力不仅在医学方面,他人脉关系复杂,再高位的人见他都要喊裴老好。 但他今天碰见的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他是谁都没招。 只见裴斯年爷爷坐在他身旁,语重心长道。 “斯年,这件事是裴远的错,爷爷虽然把他从警局弄出来,但爷爷已经揍得他一条腿不能走路了,你就是不愿意认他这个父亲,爷爷也站在你这边,但是…” “说到底你们还有血缘关系,这次就把他交给爷爷来处理可以吗?” 他那意思是打断腿,这事不再追究了。 宋梵音听完要跳起来,这么偏心! 谢衍忍不了嘴快回怼:“老爷子您这可太偏心了,儿子就比孙子重要呗?” 孟澄帮腔:“就是!” 陈嘉树拿着水果进来,“按照裴斯年受伤的程度,叔叔是够进去待着的。” 裴老被气得不行,拿拐杖指他们;“你们你们这群小孩!这哪有你们说话的份!” 宋梵音知道裴斯年夹在中间难做,她替他开口,“您说血缘关系,他那天要砍裴斯年的时候可没想到这吧,如果您这样偏袒我们就走法律程序。” “我说实话叔叔今天这个样子很大程度都是您的溺爱导致,他自己长坏也就算了,凭什么裴斯年也要跟着受罪。” “您不心疼他我心疼!” 平时乖顺的宋梵音此刻像一头小狮子,凭什么这样欺负裴斯年,她第一个不同意。 老爷子气得要晕倒,他身边的保镖上来拉扯宋梵音被裴斯年一把推开,拉她入怀。 他抬头,质问老爷子:“如果那天是我要砍死他呢。” 肯定是不同的结果。 裴斯年肯定要一命抵一命的。 老爷子沉默,过了许久带着保镖走了。 等孟澄谢衍陈嘉树他们都走后,已经晚上八九点,裴斯年让她躺上来陪他睡觉,她小心翼翼怕压到他,却被他一把拉入怀。 “音音。” “我在。” “宝贝。” 宋梵音贴着他唇部吻他,这是她的回应。 裴斯年知道她在安慰他,抚摸她的耳垂,她就是他的镇静剂。 他紧紧搂着她声音低沉:“其实我小时候特别不愿面对的一个问题就是,承认长辈并不爱我,因为外界总会告诉我什么血缘、宗族、姓氏,我要站在原地拧巴地说服自己,他们爱我。” “越长越大看透了很多就不想骗自己,这些东西都很随机,遇到你还有养了年年以后我才能感受到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 “我没必要爱那些不爱我的人,没必要。” 他趴在宋梵音肩膀上,重复最后一句,或许别人看来他放下了,但宋梵音清楚他,他根本没放下,真正的放下是释然。 她和裴斯年都是渴望被爱的小孩,需要很多的爱,需要在一段关系中被坚定地选择,被看见被重视,她懂他的沉默,他也共情她滴落的泪珠。 两个不被爱的小孩,只能抱紧对方缓缓向前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