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悦耳的快版卡农乐曲在一间十分昏暗的房间骤然响起,温煦的阳光被遮光窗帘阻绝在外,让室内丝毫没光线的存在,直到音乐停止,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子才开始挪动身躯。 半晌后,音乐再度响起,女子蹙起眉头,翻了半身,摸了摸放在床边桌上正在充电的手机,滑开锁屏。阴暗的房间让她对萤幕亮度感到不舒服,她对光线一项敏感,眨了几下酸涩的双眼才看清手机画面。 看清来电人是谁,黎丹葳按下了接听。 「怎么了?」她声音有浓浓的睡意还有明显是不悦的烦躁。 电话那端,听到黎丹葳带着浓浓睡意的嗓音,眉眼一弯笑出来,「梨子!你还在睡?」 黎丹葳下意识翻了白眼,他这雀跃的语气是怎样? 「当然,现在才几点……」 「下午两点。」 「才两点?我凌晨回家快早上才睡,有事快说不然我要继续睡了。」她声音明显带着严重的起床气。 但电话那端的人,仍没一丝愧疚,心情很好,「你先起床帮我开个门吧,我在你家门外。」 「……」黎丹葳连回应都嫌累,直接就是掛上电话。 这傢伙有必要她一回家就来拜访吗? 她前天才从法国巴黎飞回来,时差快台湾六小时,和家人去那边玩了一个月,生理时鐘整个倒了,就算想要起床,但身体可不会乖乖听话。 与睡神再拉锯几分鐘,黎丹葳烦躁地坐起来,缓慢地下床,房间暗到她什么都看不清,明明大灯开关就在床边,她就是不愿意开,伸手摸了摸床头的眼镜戴上,最终只开了床头的小灯 昏暗使她安心。 她讨厌明亮的一切。 望着全镜中一身的自己,宽松白色短t、休间短裤,言简意賅就是一身睡衣装扮,于是她伸手抓了件批在椅子上的外套穿上,随意扎个包头,才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房间。 走过厨房、客厅,来到大门前解锁,最后转开。门外是一位戴着黑帽,身高比她高上一颗头的男子。 黎丹葳认为她现在应该要困惑的,便问:「你为什么可以直接上来?」 这里是公寓大楼,楼下还有管理室在监控进出。 「警卫有打电话上来,你没接。」男人压低帽簷笑了笑,「但警卫认出我来,聊几句后就直接放我上来了。」 「哦。」黎丹葳单字回应后敞开大门,也不是很有兴趣知道。楼下警卫已经很久没换了,这傢伙走她家就像在走厨房似的,也不是太意外。 瞅着眼前头发绑得很随意、脸上的金框眼镜甚至还戴歪的女子,季向阳心想这女人在他面前真没在顾形象的……就算他们认识快十年,形象也注意一下吧? 真不把他当男人看? 思及此,他无奈地笑出来,伸手把黎丹葳的眼镜乔正,准备拖鞋子。 「所以你来做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