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处得比较和谐,他就给忘了。 ……可他怎么敢忘! 吃完了饭,顾怀安瞧着他又要跟着顾怀章往楼上跑,脸色一下变得很不好看,站在地下叫他:“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池鸦抓着楼梯扶手回过头:“什么、话?” 顾怀安皮笑肉不笑:“好话。” 顾怀章也停住,偏头看着他俩。 池鸦想了想,就仰起脸和顾怀章说:“那,那我等会儿、再上来。” 顾怀章嗯了一声,又沉沉看了眼顾怀安,维护的意味很明显。 顾怀安的后槽牙咯吱吱一响。 顾怀安走到客卧门前要进去,池鸦背着手站在他后边儿:“我们、去外头。” 顾怀安说:“怎么,还怕我吃了你?” 池鸦笑眯眯地点头:“你挺有自、自知之明。” 顾怀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僵立半晌,咬牙笑:“行,去外头就去外头。” 池鸦走到门厅外头转过脸来看他,客厅里暖色调的灯光笼罩了他,一头白发的池鸦站在光里,回眸看来的模样简直像个不染人间烟火的精灵。 顾怀安控制不住地心悸,一想到这精灵有多折腾人,一下又咬紧了牙。 这他妈不是精灵,这是个妖精吧。 他走过去,池鸦靠在柱子上仰脸看他:“说吧。” “你怎么想起来染头发?”顾怀安抬手捻了捻他垂到脸颊边的头发,习惯性地要嫌弃,想起来他正追这小结巴呢,悬在舌尖的话硬生生一扭,“还……挺好看。” 池鸦拍掉他的手:“不要、动手动脚。” 夸迟了,顾怀章已经夸过他了。 怎么顾老二夸他他毫无波澜,可顾怀章夸他,他那么高兴,现在想起来大家长不很熟练地夸他“好看”的样子,心里头还是瞬间就涌上一股没来由的高兴。 顾怀安被他拍掉了手,就把手插进兜里,眉毛一挑,那股子痞样儿又出来了:“我说,你别不会是因为池安才染的头发吧?” 那天池鸦在车上问他“你原来喜欢他那样儿的”,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顾怀安忍不住笑。 光嘴硬,这不还是吃醋呢。 “别自、自作多情喔。”池鸦竖起一根细白的指头晃啊晃,黑亮的眼睛里一样也笑,“只是、工作需要。” “是么。”顾怀安点头,“不是因为我就不是因为我吧,但是温馨提醒——” 他彬彬有礼道:“就算你换了样貌换了风格,我还是会追你的。” 池鸦不笑了,冷冷盯着他。 顾怀安笑容扩大,彬彬有礼没了,笑得像个看见兔子踩中陷阱的该死的猎户:“唔,看来还是因为我。” “天,你不会真以为我拿你当替身呢吧?”顾怀安笑得止不住,“说你天真你还哭,你怎么不想想我是谁,我想追什么人追不到,他池安是个金娃娃吗?我要真喜欢他不去追他,用得着可怜兮兮地找替身?” 谁说的?池鸦很不服气地想,我你就追不到。 “别傻了池小鸦。”顾怀安拍拍他脸蛋,“你以为老子就喜欢你这皮囊?还指望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了?你别逗我了吧,老子是那么肤浅的人?” 池鸦冷冷道:“恕我眼拙,真看不出、你有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