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也可能是明匪玉黏的太近了,热气都撒在他脸上,让他的呼吸变得像沉重滚烫的岩浆流动。 他改用商量的语气:“你起来一点。” “这里是外面。” 明匪玉仿佛没听懂他的意思,又把玩起他的手,指尖莹白圆润,忍不住捏了捏,“指甲都剪好了。” “哼?”谢知归琥珀淡色的瞳仁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转着,好像懵懂的孩童,听不出言外之意。 明匪玉轻声笑了,他就知道,这人最会装无辜矜持。 谢知归微蹙眉心,“你笑什么?” 明匪玉亲了口他的手背,又将脸贴上手心,眼底欲色涌动,调侃反问:“你不知道吗?” 他看到谢知归喉间滚动的不正常,呼吸速度加快。 谢知归却还要问:“我该知道什么?” 明匪玉笑意沉沉,以免他又装听不见听不懂,于是低身俯在他耳畔,另一个手在他腰身游走,有意挑弄他失态,说:“指甲没了,你不能挠人了啊。” …… 在外头胡闹了一天,回到寨子的时候天都黑了。 谢知归睡着了,一路被背着回来的,天太晚了,明匪玉想着把他弄醒洗澡太麻烦,而且这里到了晚上很冷,打算明早起来再说,把人塞被子后他自己也躺上去,抱着睡可以互相取暖。 很快,夜深了,本该睡熟了的谢知归忽然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漆黑却格外明亮。 他转过头,轻声喊躺在他身边的人,“阿玉?二哥?” “明匪玉?” 明匪玉紧闭着眼,没有动静,他动了点手脚,这下最起码要两天醒过来。 如果明匪玉知道他又算计他,肯定又要生气。 生气就生气吧,这事肯定要去做的。 谢知归掀开被子跳下床,穿好衣服,离开前轻抚开头发,在明匪玉唇上留下一个温柔亲吻,随后不舍分开。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一定会回来。” 他眼神温柔地注视了明匪玉一会,然后收起不舍和依恋,毅然决然朝门外走去,走入苍茫夜色中。 谢清元在外面等他。 许久没见,她多少变了点样子,剪了一头齐耳的短发,一身纯黑的衣裤,干练利落,眉眼间多了时间练就的沉稳,以前的她会大大咧咧跑着勾上他的肩膀,嘿嘿坏笑问他有没有想姐姐啊,而现在她只是站在原地等他,沉静地望着他。 原来时间真的会改变人,让善良不再纯粹,让热情归于淡然,让天真变得世俗,让热烈的火化为温和的风。 他们都在改变,被命运推动着走向背道而驰的方向。 离山的车上,一个开车,一个看着窗外,他们沉默的仿佛不是久别重逢的姐弟。 谢知归不是善于聊天的人,一般都是谢清元主动找话说。 许是觉得这样冷清的气氛不太好,谢清元瞥了眼他,结果这一看就看到脖子上的痕迹,脚下踩油门的力道不自觉重了,车身猛地晃了一下。 “那只怪物又欺负你了吗?” “没有。”谢知归透过车窗看到谢清元表情不对,意识到什么,把衣领立了起来。 谢清元尴尬收回视线,继续专心开车,可没一会又控制不住往边上瞟。 谢知归叹口气,提醒她:“姐姐,看路。” “哦哦,对,看路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