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真看不出来啊。” 谢清元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把拳头送到他跟前,恶狠狠道:“老贪东西,要么把他治好,要么把我这些年送你的钱和法器都还回来!” 谢清元的拳头能一下捶倒三棵大树,老道士被吓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腿都软了,“师侄师侄,冷静啊,先、先把拳头放下,我们好好说话!” “你先给我好好看病!” 他们的动静惹来很多路过的道士围观,他们不敢进来,一个个躲门后面往里面探头看热闹。 “姐姐!把拳头放下来!” 谢知归丢不起这人,赶紧把谢清元连拖带拽拉走,走了好一段距离才把谢清元放开。 “呼。” 耳边安静了,但这一下子,不仅身累,心更累。 谢清元因为没能用拳头让那个贪了她东西又不干事的老东西屈服,一路愤愤不平,念念叨叨,吵的谢知归脑仁更疼了。 两人往住所走去。 谢清元骂完,又让谢知归把手伸出来,她再把脉看看。 片刻之后,谢清元面露愁容,“嘶。” 谢知归把手抽回,继续往前走,“探不出来就算了,可能是我失眠症又犯了,吃点安眠药就好。” 谢清元大步跟上他。 听到“失眠症”三个字,谢清元想到一些事,担忧地看向谢知归,见他神情自如,已经从过去那场火灾的阴影中走出来了,松了口气。 她又跟个老妈子似的唠叨:“安眠药不是好东西,不要经常吃。” 谢知归偏头笑了笑:“知道了,不用太担心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你才多大,怎么不是个孩子了?” 谢清元哗啦卷起袖口,目光坚毅,说:“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一手刀把你劈晕!” “……” 嗯,是谢清元能想出来的馊主意。 两人回到谢知归的住所,云松在门口等他们,远远见他们过来了,开心地跑过来迎接。 “哥哥回来了。” “嗯。” 云松敷衍地向谢清元点点头,“师叔好。” “你好。” 谢清元看到云松自然而然地搂住了谢知归胳膊,拉着他肩并肩走,疑惑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云松看向谢知归的眼睛,笑着说:“睡久了,自然会更了解彼此。” 谢知归敏锐感觉他这话里有歧义,但谢清元并未察觉到。 他想云松毕竟是个孩子,有些事不懂,所以语焉不详,他如果特意去纠正,反而显得奇怪,还可能让云松难堪,便把想法压了下去,装的像谢清元那样听不懂。 谢清元把他送回住所,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他坐下来,觉得口干舌燥,倒了杯水喝,云松神神秘秘把一个盒子放在他眼前。 “什么东西?” “哥哥,给你的礼物。” 谢知归想起那天晚上惊醒,看到云松坐床头雕木头,想来应该就是那东西。 他抬头看了眼云松,试探问:“木雕?” 云松微笑颔首,“嗯。” “雕了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谢知归当然不会拂了一个孩子的好意,打开前先拿起盒子看了一圈,又晃了晃听里面的响动,虽然面无表情,但至少把表面功夫做好了。 不管看到什么,等会儿他都会表现出足够的惊喜,让这孩子开心。 然后在云松期待的目光下,打开了盒子。 看清静躺在木屑上的那个东西,谢知归的身体仿佛僵硬了,脸上出现了惊愕,时间凝固了一瞬,接着破裂,瞳孔向外放大,他惊恐起身,抬手连盒子一起扫落——哐砰! 木屑纷飞,那个蝴蝶状的木雕在地上摔跳几下,滚到了角落里。 云松站着没动,不惊也不怒,脸上是一种天真的不解,“哥哥不喜欢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 谢知归同样不解云松,他是真的无辜,还是装的! 云松走过去,把木雕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又拿袖口擦了擦。 他的语调有些古怪,似有似无地叹气,“我还以为你喜欢这个小东西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