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看向床上被病痛折磨:“有。” 谢清元有些迟疑,但云松从一开始就很冷静,此刻也是,谢清元选择暂时相信他。 “你有什么办法。” “稍等。” 云松放开她,走到了床边坐下,把谢知归扶起来,身体靠在自己怀中,随后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小刀,割破食指,让谢知归含着。 “诶?!” 谢清元快步走过来,不解地问:“你这是?……” 云松并未抬头,注视着谢知归慢慢舒展的侧颜,淡声道:“师叔您忘了,我的血可以入药。” 谢清元这时才想起,她这个小师侄是半个药人,可她还是有顾虑,“他不懂道法,喝了你的血会不会有后遗症?” 云松摇头,“放心吧,我不让谢哥哥有事。” 他挤压食指第二节骨节,让血液会自己流入谢知归口中,省了他还要费力吮吸。 一个小时后,谢知归灰白的面色逐渐有了好转,体温也在降下去,谢清元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云松让他重新躺了回去,被子盖好手脚和脖颈,防凉气再入身,又让谢清元去拿了点温水和毛巾。 谢知归虽然退烧了,但还是没醒,深陷梦里,有时候发出一两声呓语。 谢清元没听的很清,心里急,就轻声问在给他擦拭身体的云松:“他在说什么?” 云松:“好像在喊人。” “谁?” “明匪玉。” “谁?!!” 谢清元一个晃神,差点撞上身后尖锐的桌角,她撑住桌面勉强稳住了身形,看向嘴唇还在微微张合的谢知归,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不敢承认的猜想——阿归,你不会是…… 她不死心般低声又问:“你确定没听错吗?” 云松:“没有。” “……” 那个怪物,怎么就阴魂不散了?!! 谢清元双手捏紧了桌沿。 云松听到细微的木头碎裂声,抬眸就见谢清元的手指已经嵌入了桌木中,而她仿佛察觉不到痛一般,眼眸中长出无数血丝。 “师叔,你的手?” “没事!” 谢清元闭眼深吸一口气,将冲动的情绪压了下去,“云松,我要出去一趟,你留下来照顾他可以吗?” “好的,师叔。” “有劳你了。” “无妨,我应该的。” 谢清元大步朝门外走去,伴随着血液从拳头缝隙里流出的滴答声,在她经过的地板,留下了一条鲜红细长的血痕,一直延伸到门外,那片一眼望不到头的雪地里。 她一走,云松嘴角便勾起了一抹笑意,眼里哪还有半分敬畏之意。 他起身把大门关上,然后回到谢知归身边坐下,把毛巾水分拧干,继续给他擦拭汗水。 谢知归应该是做噩梦了,呼吸很急促紊乱,擦脸的时候总是无意识地摇动脑袋,神情痛苦。 云松耐心等他的挣扎小些了再继续。 突然,谢知归抬手抓住了云松的手臂,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某个名字。 云松无声微笑,放下毛巾,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塞回被窝里,又像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睡觉一样,轻轻拍了拍他。 “你要乖啊,别乱动,又受凉的话,受苦可是你自己。” 谢知归似乎听到了,头往他这边偏了偏。 云松俯首望着他,眯起了眼睛,眼底欲色隐隐快涌出来了。 谢知归病中的模样和平时差不多,只是更加脆弱、乖顺,面部棱角温和化,碎发湿哒哒贴在额头,遮住了眼睛,看上去就是个很听话乖巧的孩子,尤其脸和耳朵上的红晕像落日浮云,一捏即散,惹人怜爱。 他本来不想乘人之危,但这里只有他们,而谢知道没有反抗能力和意识。 无论他做了什么,谢知归第二天醒过来都不会记得。 犹豫了几分钟,他还是大胆地抚摸上了这张他可望不可及的脸,将那些惹人心痒的红晕揉碎在手心。 感觉很不错,比想象中还要愉快、刺激。 但他对他渴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