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绽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也想你了。” 是不逊你分毫的想念。 明匪玉跳下坑底,轻轻着陆在谢知归身边,跪了下去,拨开头发,不顾他脸上的血污,克制而小心地在唇上轻啄了一下。 谢知归冲他笑,“就亲一下?” 明匪玉望着这双眸子,嘴角同样染上笑意,“等回家再把剩下的亲完。” 谢知归轻笑了声,是很愉快的、安心的意味,不是之前那种强颜欢笑。 千里泅渡的人终于抵达彼岸,漫无目地的风终于见到了花谷,佛说的一切因都得到了它的果。 天上,血月不知何时恢复了正常,墨云驱散,繁星照耀了这片大地,给它以夜晚的柔和、悠长。 无数隐秘而热烈的心意在这一夜破土而出,顷刻间长成擎天破云之姿。 明匪玉抬起他一只手搭在肩上,随后把他抱了起来。 今天乃至以后,谢知归再也不会抗拒明匪玉拥抱他,他内心深处也在渴望这个能够给他安心的怀抱。 但是小孩子才能够理直气壮索抱,谢知归脸皮薄,不是渴望非常强烈,不会主动开这个口。 他怕明匪玉会像上小学时候的妈妈一样嫌弃而推开他,说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要人抱,幼不幼稚。 她不知道儿子要拥抱不是因为撒娇,而是渴望一份安全感,回家路上过红绿灯的时候,他就可以不用拼命迈开小腿赶上妈妈的脚步,生怕跑慢了会被丢下,淹没在车水马龙中。 其实仔细想的话,他不用担心,明匪玉从来没有拒绝过他。 他每一次有意无意地张开手,都一定会得到回应。 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眼下两只手上都沾了血和泥土,他犹豫了下,不太想抱住明匪玉的脖子。 “抱紧了。” “脏。” “没事,抱吧,反正也是我洗衣服。” 想想也是。 既然他这么说了,谢知归可不和他客气了,探起身,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极快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把头埋了起来。 明匪玉看到两只通红耳朵拼命往他怀里藏,心口被他弄的很痒。 耳朵尖尤其漂亮,像嵌了两颗赤红玉润的珠子,真想捏上一把,逗弄的更红。 但明匪玉忍住了,不去看,轻掂脚尖飞了上去,稳稳落地,把谢知归抱到不远处一处大树下放下,然后蹲在他脚边,脱了鞋检查脚伤的情况。 脚踝处大片青紫,肿的很吓人,不过骨折得不是很严重,谢知归也是能忍,一声都不吭,他还以为他伤的不重。 不过明匪玉又发现,谢知归不喊疼,可能是因为盯着他看的太认真了。 “看我能止疼?” “怎么可能,你是麻醉剂成精吗?” 谢知归玩似的锤了他一下,可明匪玉笑的怎么有点像个傻子。 笑什么笑,被打了还笑…… 谢知归心里头嘀咕,对这傻子没辙了,嘴角却不自觉上扬。 可他又想了想,小声问:“如果我今天不承认,你会不管我就走吗?” 他的心跳突然变急了,随着明匪玉笑意收敛。 “我不知道。” “哦。” 谢知归没说什么,也不想再问下去,转头看风景去了。 黑不隆冬的哪里什么风景可看,不过是心里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有点别扭。 明匪玉抬眼把他细微的表情变化扫入眼底,包括他陷入纠结的样子,无声勾了勾唇角。 他不会走,最狠也就在附近找棵树躲起来,等谢知归脾气磨的差不多了,不和他闹着逃跑了,还是会下去把人抱上来。 但他不会让谢知归知道这些。 怎么说呢,也是有私心、有赌气成分在。 小骗子骗了他这么久,非等他下狠手才肯说实话,如果这次他不走,不把谢知归逼上绝境,最后他们又会回到你追他躲的境地。 明匪玉心里头憋着股火,不是顺顺就能好,他要让谢知归也体会一下为了一个答案而苦恼到辗转难眠的感觉,尝尝他吃过的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