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近了说,乔漠帮了倒忙,顾文娇回家肯定会被樊弘伟迁怒挨打。 往远了说,樊弘伟、曹得仁若是得知水库尸体被发现,估计会有所警觉、随时准备跑路。 先前重案组的同事们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样才能控制住樊弘伟他们,现在季昭以雷霆之势伤了他们,让他们老实待在病床上,比什么办法都好。 恶人自有恶人磨,嗯……虽然季昭不是恶人,但他这套“防身术”真的是似猛虎下山,有点吓人。 与人对抗,拼的是气势。 为什么普通老百姓害怕恶人?因为恶人对天道没有畏惧之心,无视于社会规则,凶悍之气一出,气势惊人。普通人害怕把对方打伤自己坐牢,思虑过多,一旦心中怯了,那对抗也就输了。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就是这个道理。 刚才曹得仁与乔漠对上,冷静的乔漠赢了; 接着樊弘伟与乔漠对上,凶悍的樊弘伟赢了; 樊弘伟、曹得仁与季昭对上,却是无惧无畏的季昭赢了。 赵向晚想到这里,嘴角的笑容更深,她越想越高兴,右手手掌反过来,与季昭十指相扣:“不怕,没人会怪你。” 季昭刚才的眸光由先前的忐忑转为欢喜,如释重负地笑了。 季锦茂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眼眶一下子湿了。他快速转过脸,害怕惊扰了两人的亲昵,在心里连念了无数遍阿弥陀佛。 【一定是我做的善事有了福报,老天爷才送来一个赵向晚。她对昭昭真好!好得让我看了都想掉眼泪。以后,我得多多哄着她,还要对她好一点,只求她能守在昭昭身边,和他一起开心地生活。】 赵向晚听了季锦茂的心中所想,正要说话,门口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赵,向,晚!” 是许嵩岭的声音。 听这声音,似乎他在生气? 赵向晚下意识地站起,大声回了句:“到!” 许嵩岭旋风一般冲进饭馆,围着她打了个转转,看到她胳膊上的纱布,面色阴沉,一张黑脸黑得像雷云天的乌云:“汇报情况。” 赵向晚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快速回答:“只是胳膊被玻璃碎片扎伤,没有什么事,不信你问顾医师。” 顾文娇不知道来人是谁,不过看他黑着一张脸很吓人,有些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对,碎片已经取出,没有伤及大血管,没有伤到韧带,不影响行动。” 许嵩岭松了一口气,但依然余怒未息:“谁让你擅自行动的?谁?!” 不等赵向晚回话,许嵩岭转过头看向季昭,不由分说就是一顿吼:“是你,对吧?就是你!保护不了女人,反过来需要女人保护的,就是你!拖累,你就是个拖累!” 季锦茂听得眉头直跳,有心想替儿子说几句话,但看许嵩岭正在气头上,哪里敢吭声?把儿子硬塞进公安局,是他的主意,许嵩岭只是听领导安排,可没有收他季锦茂半分好处。季昭有自闭症,与旁人不一样,的确是需要旁人保护,这一点……哪怕季锦茂再护短,也没法反驳。 季昭与赵向晚手牵着手,刚刚赵向晚起立时,他也跟着站了起来,与她并肩而立。许嵩岭的暴风骤雨对他而言,仿佛隔着厚厚窗户看出去,并不觉得可怕,眼神有些茫然。 【他在生气,为什么?】 【我是你的拖累?】 【保护女人,怎么保护?】 赵向晚没有回答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