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冷:“还是说让我再说的清楚一些?” 这时,江絮清听见室内响起了一道椅子被用力往后一推的刺耳声响。 裴幽慢悠悠地站起来,笑意含着苍凉与癫狂,轻声道:“好,也好。那一年,我伪装的那般温柔体贴,你也不曾爱上我,甚至还置我于死地,你说我心性冷漠残忍,对我如此狠心的你,又何尝不是?” 江絮清皱眉,什么置他于死地? 她还没明白裴幽这段话是何意,忽然一双大手绕到她脑后,慢慢解掉了那抹遮眼的黑布。 视线渐渐清明,屋内烛火摇曳。 江絮清不适应地颤了颤眼睫,随后扫向四周,见这处完全陌生,且看起来荒废已久,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裴幽站在她面前,微倾身子靠近,笑意温柔:“慕慕,快睁开眼看看你上辈子的夫君。” ** 裴扶墨赶回了镇北侯府,见到他一脸冷肃的模样,周严等人也吓了一跳,“世子?” 裴扶墨疾步进了里屋,推开门往里看去,等看到床榻和屋子内空无一人,心里猛地一沉。 周严和安夏进去,同时震惊。 安夏急忙道:“夫人呢?夫人怎么会不见了?” 夜里她和周严一直守在这间屋子里没有出去过啊,就连门窗的声响都未曾听见,好好的人怎会不见了? 裴扶墨拳头攥紧,冷冷地扫了屋子一圈,视线落在屋内的那巨型博古架上。 这处的密道机关被人动过。 这不可能,侯府当初设下这些密道机关时,除了他和父亲,并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母亲和慕慕都不知情。 怎会有人从这密道进了这间屋子? 裴扶墨内心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沉声道:“周严,速速吩咐下去,即刻封锁城门不允许任何人混出去,还有,将长安城翻起来也要尽快查到夫人的行踪!” 周严一脸严肃应下,急忙去实行了。 ——————— “慕慕,我们来赌一赌,如何?” 裴幽坐在桌边,反而兴致极好地向江絮清打着商量。 江絮清脸色苍白,从得知裴幽也有了前世记忆后,她便已心如死灰。 “赌你的裴小九,他今晚能不能找到你?” “你究竟想做什么!” 裴幽缓声道:“我想做什么,你还不清楚?” 上一世他要裴怀徵这条命,这一世仍旧要。 江絮清登时激动地挣扎起来,“你不要妄想了!你根本伤不了他一分一毫!” 裴幽摇头轻啧:“有你在,还怕他不过来?” “你说,他能知道这里是何处?” 恐怕他今晚将长安城翻起来了,都想不到他把人带到了哪里。 裴幽现在就是个疯子,一个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的疯子。 倘若他为了将裴小九引过来,设下了什么卑鄙陷阱该如何是好? 江絮清根本不敢赌。 “你放开我!”她哑着嗓音哭喊。 “放了你?” 烛光摇曳在裴幽冷漠的面容上,望着她杏眸中的紧张与担忧,他心里的火不断地往上涌,“裴怀徵还没死,你就担心了?你就这么喜欢他?” “为何所有人都只看得见他?就连你的父亲,口口声声夸赞我非池中物,可在挑选女婿时,还是只会要裴怀徵!” 江絮清恨恨道:“你拿什么同他比?” 裴幽脸色铁青,眼里透出森冷的光:“我凭何不能与他比?他不就是出生比我高贵些,倘若我的生父不出那档子事,我若没有流落在外,又怎会比他差?” “那首辅……”提到此人,裴幽心中的恨意愈发的汹涌。 “他同你父亲都是他人口中的清流文臣,那般德高望重,实际上还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背地里竟说我如何都比不上裴怀徵!” 前世他使用手段娶了江絮清后,便是一次夜里去江府时,意外听到宋初岐与江义承的交谈,那晚二人似乎饮了不少酒。 江义承喝多了便胡乱说起混话:“早知道啊,我就该早点让我闺女和镇北侯府把亲事定了……” 宋初岐问:“你的闺女不是嫁给了镇北侯府的公子?” 江义承遗憾道:“实际上,我和她母亲最想要她嫁给的是裴世子,那二人自小便是青梅竹马,本该可以顺利结为夫妻,谁知我那女儿竟……” “原来如此,不过比起裴世子,那寻回来的裴大公子的确差了许多,这的确是可惜啊可惜。” 当时他听了那翻话,又怎能不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