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感受到他的视线,脸色顿时一黑,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那厢裴灵梦还在对魏镜寻不痛快,裴扶墨已经拉着江絮清要回去了。 ** 寒凌居内,安夏将在妙音阁今日买的首饰都般回了主卧,见世子和世子夫人像是有话要说,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总算没有外人了,江絮清追问:“你方才说的话究竟是何意?” 裴扶墨微仰脖颈,漫不经心地解开衣襟扣,淡声道:“那个女子是佳月公主,黑衣人是太子的。” “什么?!” 与此同时,琼羽园。 佳月被暗卫带了回来后,便一直被关在一间漆黑到丝毫不见光亮的屋子里。 她从起先的慌张无措到如今,已足够能冷静了下来。 看来,她不过是回到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地方罢了。 门外渐渐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那声响在门槛处停留了许久。 久到佳月呼吸都要凝滞。 片刻后,房门被缓缓推开,廊下的烛光倾斜进屋内,很快又被阻拦在外。 脚步声并非是寻着她过来,反而极其有耐心地走到桌边点亮了烛火。 “知道你怕黑,孤这便来替你将光点亮。” 佳月扶着床架站起身,冷冷看着站在桌面点烛火的那男人俊朗的侧脸,讽刺道:“既然知道我怕黑,那你还将我丢在这漆黑的屋子里这么久?” 烛火瞬间将整间屋子照亮,李谦露出恰好的笑容:“这不过是给你个教训罢了。” 离开了三年,让他日夜思念,痛不欲生的教训。 佳月恨恨地瞪他一眼,“李谦,你果然还是老样子,三年了,都未曾变过。” 还是如从前那般招人厌! 李谦缓步朝她行去,眼神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只觉得看不够一般。 他来来回回的扫视,许久,轻啧道:“梅月儿,孤没变,你倒是变了许多。” 佳月蹙眉,“你胡言乱语什么,我若是变了,你怎还能这么快将我抓到?” 她还巴不得变一个长相呢! 李谦兀地笑起来,轻佻地道:“不愧是给孤生过孩子的女人,这般身段,的确不是那些未出阁的少女能比得上的。” 他的目光在她起伏的雪脯,和纤细到一把能握住的杨柳腰流连。 “李谦!你下流!!”佳月气红了脸,瞪着湿红的眼怒视他。 忽然对上他骤变的掠夺目光,佳月惊地后退几步,脚后跟抵在了床边,退无可退。 李谦单臂揽住她的细腰,将她往怀里一带,左手掐上她的下颌,眼里含着波涛汹涌的思念与恨意。 “跑啊,继续跑,你无论跑到多远,孤都有办法将你抓回来。” 佳月奋力地推搡,却如何都敌不过他的力气。 三年没见,他不仅没有被晋安帝和其他皇子压了势头,反而成长的愈发精干。 在所有人眼中,这位太子殿下是位性情温润,能力却平平无奇的庸才,她却清楚地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有多会伪装。 “你放开我!” 李谦冷笑,“放开?你休想!” 佳月红了眼眶,望着他这张冷意弥漫的面庞,整颗心犹坠深渊。 “所以,瑞王之子的事,是你故意散发出去的消息?” 李谦毫不迟疑,“是。又如何?” 佳月无措地摇了摇头。 她真傻啊,真傻。 逃了三年,最终竟是这样主动送上门了。 李谦牢牢握住她的腰,忽地柔声道:“月儿,你难道不想见见我们的儿子吗?” 佳月心尖颤动,紧紧攥住了李谦的衣襟。 ** 裴扶墨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摆弄江絮清今日在妙音阁买回的那些首饰,听着身旁的小姑娘一次次地问太子和佳月公主的事。 “你安心,太子知道分寸的。” 江絮清还是担忧道:“他若是知道分寸,那为何佳月公主会不惜抛下善儿也要离开呢?想必……” 裴扶墨拾起一枚镶宝金钗,乜她一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