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不知情的人都认为梅贵妃的宠爱只是一时,薨了后没几年便被晋安帝遗忘,可真正知情的人才清楚,晋安帝从未放下过梅贵妃。 这是他千方百计得到的女人,怎能轻易忘怀。 沈贵妃问候过后,便进入了养心殿。 李谦站在养心殿的廊下,望着殿内晋安帝坐着的方向,讽刺地笑了声。 薄情又深情的帝王,有多可笑。 李谦从皇宫出来后,便去往了琼羽园看望李善。 李善早就在玉嬷嬷的服侍下入睡了,这时候再进去担心会吵醒他,李谦便放下了这心思。 约莫亥时,寂静的庭院只闻虫鸣声响。 裴扶墨应邀前来,进屋后,高大的身影倒映在墙壁,神色有明显的不悦。 “夜深了,殿下唤我来做什么?” 听出他不满的语气,李谦笑了声,招招手就让裴扶墨坐下,便好声好气地给他斟酒。 “陪我喝几杯。” 裴扶墨不耐烦,“就几杯,我还得早些回去。” 李谦皱眉道:“慕慕就这一刻都离不开你了?” 裴扶墨慢条斯理地执起杯盏便仰脖饮下,垂眸讽笑:“是我离不开她。” 方才他临出门前,虽说她一个字都没说,但那明显放松下去的情绪,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李谦啧啧一声,摇头道:“你会不会做的太过了?哪个正常人能忍受得了你这样。白天跟着你一起去上值,夜里还是跟你在一起,每天除了看你便是看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 裴扶墨轻晃杯盏,“这样也好。” 他实在怕了,倘若她再一次脱离他的视线,是否又会发生他意想不到的事。 李谦始终不明白这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裴扶墨的秘密,他没兴趣探索,便说道:“你之前说有办法将佳月引回来,那个计划何时可以展开?” **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时分。 江絮清睡得本身便不太沉,忽然感觉自己的脖颈处湿湿稠稠的,很快又是温软的触感不断地在触碰她的嘴唇。 就连腰间都感到被一股强劲地力道紧紧揽住。 她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最终在湿软的东西探入她的口腔时,她轻颤着眼睫缓缓将眼睛睁开。 裴扶墨的那双黑眸在床帏间也异常的明亮,好似含着朦胧的雾气,江絮清吓得身子一僵,便下意识地双手按在他的胸膛处推拒他。 “裴小九,你做什么!” 裴扶墨将脸俯近,湿唇微启:“娇娇,你说是跟我亲的感觉更好,还是他更好?” 江絮清刚睡醒,还有些意识混乱,他不知何时回来的,还这样伏在她身上,又莫名其妙地将她吻得晕头转向,说一些她都听不懂的话。 那湿润的气息传入她的唇齿时,江絮清诧异道:“你饮酒了?” 裴扶墨扬唇轻笑,低醇的笑声在她耳边回荡,很快他眼神一凛,便又是凶狠缠绵的吻袭来。 这次江絮清完全清醒,但也实在抵挡不住他的力气。 一阵绵长的亲吻总算结束。 裴扶墨将唇抵在她的唇边,醉酒似的又笑了笑:“告诉我,嫁给谁更好?” 江絮清眨了眨眼,感到纤长的睫毛轻轻刷过他的脸颊。 挨得实在太近了。 直到现在,她才隐隐明白他在发什么疯。 原来他一直都在在意她上辈子曾嫁给裴幽为妻过,现在把话说开了,他也不必隐藏了。 他又笑了几声,气息喷洒出来带有很明显的酒气。 “怎么,这么久不回话,是在回味他曾经如何亲你的?” 江絮清蹙眉,“没有,他没有亲过我。” 裴扶墨摇头一笑,帷帐外微弱的烛光透了进来,照亮他酡红的脸颊,他眼底还含着迷离的醉意。 那显然方才她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江絮清微扬脖子,凑到他身上嗅了嗅,停在他的脖颈处时心下猛地一沉,看样子他还喝了不少。 裴扶墨果然醉得不轻,仍是自顾自问着。 问她当初嫁给裴幽的心情如何,问她与裴幽同床共枕又是何种心情。 即便江絮清耐心地解释说她与裴幽什么都没发生,他都完全听不清。 “可是你知道吗,你嫁给他之后我有多心痛。”裴扶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