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新鲜空气了,她大早上便和裴灵梦也来了一趟映春院。 看着长女幼女都好生生的在自己身旁,幼子也仕途顺利,整日忙的不可开交,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进展,唯独失散多年才回来的长子,竟是又一次失散,如今还下落不明。 云氏如今是怎么都打不起精神,面对长女的安慰,她只能虚虚地笑:“没事,母亲只要看着你们都好好的,就安心了。” 裴灵萱说道:“母亲,或许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总比真的找到了尸身来的好。 裴灵萱这一句话,的确说到云氏心坎里了。 她转念一想,没有消息不正是说明可能还没死?不然就晋安帝派出去的和怀徵派出去的人,这样日夜不停歇地寻找,怎会找不到? 兴许长子只是又如同幼时一般,流落到一个极其难寻到的地方。 或许是受了重伤,不便走动,这才没有回来罢了。 云氏面上渐渐浮起轻快的笑容。 江絮清心里一时百般纠结,只盼着裴幽最好死干净了才好,千万别回来了。 谈起今晚要去慈泉寺点祈福灯的事,裴灵萱问云氏要不要一同去。 云氏笑道:“我大抵是没那个精力了,还是你们几个年轻人去玩一玩比较放得开。” 裴灵萱笑着应好,最后说去慈泉寺也会给裴幽祈福,便跟江絮清还有妹妹一道出了映春院。 —————— 中午裴扶墨回了一趟侯府,特地陪了江絮清用午膳。 他一回来,江絮清的目光便被他腰间那枚墨色的玉佩吸引了目光。 裴扶墨是个对于穿着讲究极其简洁的人,那些公子哥花里胡哨的装扮,他一向嫌麻烦,时人热衷在腰间挂几枚贵重的玉佩来显示出不凡的身份,而他什么都不需要,仅仅一身简单的长袍便能彰显出他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派。 如今见他腰间也挂了枚玉佩,江絮清忽然有些想笑。 用膳时,还是没忍住,偷偷笑出了声。 裴扶墨乜她一眼,“怎么了,可是膳食不和你胃口?” 她摇了摇头,一双水盈盈的杏眸落在他腰间打量了许久,想了许久还是问道:“今日你的下属们,没有奇怪你这枚玉佩么?” 从不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人破天荒挂了枚玉佩,想必周围的人都会好奇才对,左军衙署又都是男人,少都督今日这般打扮,怎么会不觉得奇怪。 裴扶墨脸色顿时有些怪异,回想起今日去衙署后,个别下属看他时那种探究和一脸难以置信的眼神,这才明白是为了什么。 随后,他镇定自若地道:“都是一群大男人,谁没事盯着别人今日穿什么看。” 江絮清捧着青瓷饭碗,将脸都要埋了进去,双肩不断地抖动。 她一句话都没说,裴扶墨都知道她在憋笑了。 他垂眸看了眼这枚玉佩,心里只觉得甜丝丝的,被她笑笑也无妨。 用了午膳后,裴灵萱和裴灵梦都准备好了,下午要一同去往慈泉寺。 慈泉寺路程有些距离,要提早出发方能早点抵达。 裴扶墨正想亲自护送她们去慈泉寺时,周严便进来传话,说是衙署有紧急的事务需要他亲自去处理。 午时回来陪江絮清用膳本就是他特地挤出来的时间,心知他正是繁忙的时候,她体贴地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