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低声启唇:“怎么了,裴小九。” 他沉默不语。 周严跟在身后,裴扶墨吩咐他回去处理后续事宜后,便抱着江絮清上了镇北侯府的马车。 车厢内点燃了烛火,车窗与门帘紧闭,就连风都钻不进来。 裴扶墨将江絮清环在自己身前,深深看了她一眼,冷声道:“脱了。” 江絮清微怔,疑惑地问:“什么?脱,脱什么……” 裴扶墨冰冷的指腹搭上她的衣襟,似在询问,也是在施压:“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江絮清红了脸颊,唇舌打结:“这,这不好吧,现在还在马车……” 她两次推脱,已然过了裴扶墨能容忍的那道线了,他再也不给她机会,直接上手将她的外衫褪下,很快,脱得只剩下了一件单薄的中衣。 江絮清慌乱片刻,来不及阻止,她的衣裳便已经被裴扶墨丢到了一旁,她这才明白,他并非说笑,而是十分正经地在对她做这件事。 褪得只剩中衣了还不够,裴扶墨将脸倾过来,鼻子在她身上嗅了一番,待闻到了一丝不属于她的气息,面容蕴了一层寒霜。 “慕慕身上有其他男人的气息?我不喜欢。”他冷着眸,又三两下将她最后一件中衣解掉,不过片刻,她的上身便只余一件碧青色的小衣。 雪兔颤巍巍随着她不安地动弹,裴扶墨紧紧盯着起伏,鼻尖在她的锁骨处,香肩处,平坦的腰腹,后背,及大腿下身都嗅了一遍,待总算没了其他人的气息,这才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 “这般才好。” 江絮清垂下轻颤的眼睫,呼吸都轻了。 他竟是敏.感成这般,被别的男人碰过的衣服让她脱了,就连稍微沾上点别的男人的味道,他都无法忍受。 褪下了衣裳后,裴扶墨彻底看清了她身上的淤痕,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他取过案几屉子里的膏药,小心翼翼又呵护至极地为她上药,边上药边轻轻吹气,这般紧张她的模样,才使江絮清有些熟悉感。 这样的裴扶墨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方才那般有些病态的他,真的让她忽然觉得陌生又害怕。 那双温热的掌心在给她的手腕上药,江絮清柔柔地启唇:“裴小九,今日的事……” 裴扶墨淡声道:“这不怪你,那人是冲着我来的,卸他两条手臂算轻了。” 他回去后,定要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让贺远知道,触碰他的底线是什么下场。 这还是江絮清第一次直面裴扶墨的血腥与残暴,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可裴扶墨偏生不如从前那般大意,反而极其注意她的细微情绪,一下便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他脸色微冷,却还是笑着问:“怎么,慕慕怕我了?” 全天下所有人都可以怕他,只有她不可以,他为她可以付出所有,若是让她留下个惧怕他的心理,他如何承受得住。 裴扶墨细细看着江絮清水润的眸,想看清楚她眼神中所含着的情绪。 江絮清垂下的指尖微微一动,抿唇轻语:“我知道你永远不会那样对我,我不怕。” 她又复述了一遍:“不怕。” 看着裴扶墨渐渐露出了笑容,江絮清竟是不知觉地松了一口气。 裴扶墨擦好药后,将药膏收起,便褪下了自己的长袍,将他身穿的玄色蟒袍覆在江絮清身上,亲自为她穿好。 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衣裳,他心里没由来的尤其踏实,整颗心亦被装的满满当当。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