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也的确笑了出来:“公事办完回城途经曲碧湖,恰巧江府的侍从说是江伯父在此,请我进来小酌几杯。” 他的笑意忍不住让人后背发寒,江絮清小心翼翼地往他身旁靠拢,拽住他的衣袖,小声说:“我方才又不小心摔了。”又将手心的红痕给他看,像是极力要证明什么,“你看,都摩擦成这样了。” 裴扶墨的眼神从一侧淡笑的裴幽脸上掠过,最终落在江絮的手掌心处,她那柔软嫩白的小手此时俨然通红一片,看起来被压得不轻。 “疼吗?”他轻声问。 江絮清欣喜,状若可怜求疼惜,将手心递到裴扶墨的唇边,羞赧地说:“疼,但是要你吹一吹,就好了。” 幼时她经常摔伤,要么是膝盖要么手肘,只要磕破了,都是他帮她包扎伤口,在伤口处吹吹。 虽说现在她的手心并没有流血。 她动作不停,一副想要掩饰什么的模样,惹裴扶墨笑得心里抽疼,他笑意渐淡,故作不经意地将面前那只手推开。 “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动不动就撒娇。” 江絮清嘟唇,原是长大就嫌弃她了。 裴幽默默看了许久,这时笑说:“船上到底不比陆地,若是没坐稳,摔倒也情有可原,怀徵还是莫要数落慕慕了。” 裴扶墨眼角余光扫到江絮清故意朝自己身旁靠近,心里一沉,淡声道:“兄长说的是。只是兄长与慕慕不太相熟,大抵还不够了解她,她是那种即便在陆地,也容易摔倒的人。” 不太相熟是吗。 裴幽眼底浮起戾气,极快消失,便笑着转移话题。 不过片刻,江义承携几位同僚返回了画舫,忽见女儿和裴扶墨都在此,略微诧异,裴幽先说道:“江大人,慕慕和怀徵等了有一会儿了。” 还当那二人是特地来见他的,江义承没多想,笑着让两个小辈与几位同僚见礼。 一番交谈后,江絮清见自己父亲又要饮酒,她不得不换个座位在旁监督,悄悄将酒杯拿走换成茶水。 江义承暗自擦汗,内心不免埋怨,好不容易得以闲暇与同僚画舫对饮,竟是又让女儿抓个现行。 画舫内交谈声此起彼伏,裴扶墨坐在一侧,优雅地无声饮酒。 裴幽端了酒盏过来,“在想什么?” 裴扶墨冷静看了他一眼,仰脖饮下清酒后,才淡声道:“我在想,兄长这招有够拙劣。” 他当然没那么愚蠢认为是江太傅喊他来的,而他来的偏是那么巧,看到那不该看的一幕,听到不该听的。 裴幽一愣,旋即装糊涂道:“怀徵也看出来为兄想显摆了?” 今日文官画舫聚集此,则是为了庆祝裴幽升官,虽只是个小小的编修,但江义承很为他高兴。 裴扶墨但笑不语,举着琉璃酒盏,腕骨微垂,这般不羁的姿态都俱显天然的矜贵。 裴幽气得磨了下后槽牙,换上浅笑看向江絮清。 ** 酒过三巡,裴扶墨称有事离开了,他前脚刚走,江絮清后脚便溜了出去,走前还特地将自己父亲身边的酒水全部悄悄换成了茶水。 曲碧湖附近,裴扶墨的车驾停留此地。 江絮清跟出来就没瞧见人,老远看见马车前边站着周严,想也没想便提裙过去,周严直接将她拦下,“江姑娘,没有世子的吩咐,属下不能放您上车。” 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