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 低着头可怜巴巴的劲,许淑宁戳他一下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梁孟津觉得就是,追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只听着语调就知道气得不轻,许淑宁只好更加温柔道:“我是怕你摔倒。” 在西平这种事可多了,百货大楼年年都有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人,就他这体格进去跟芦苇差不多,只能被推着左右晃荡。 但担心并非是梁孟津想要的,他希望自己能成为可以被依靠的那个,捏着拳头说:“我知道。” 恰恰是能理解,才更加的心有不甘。 那心思都写在脸上了,眼瞅着越哄越不好。 许淑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伸出手扯他的衣角说:“下次,下次我肯定让你进去。” 根本不是这次下次的事,梁孟津有心多说几句,到嘴边又讲不出来,闷闷道:“好。” 许淑宁看他的表情可不太好,还要再说两句,后边郭永年扯着嗓子喊道:“粉色跟红色都有,你要哪个?” 这年头满大街的绿蓝黑,他居然还能从缝隙里抢到这种花俏的颜色。 许淑宁顾不得其它,赶快说:“红的红的!” 再回过头,梁孟津的模样更不高兴了,板着脸不说话,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许淑宁茫然眨眨眼,无奈摊开手掌道:“干脆你打我一顿出气吧。” 这算什么法子,梁孟津轻轻一碰敷衍道:“好了。” 许淑宁是真没辙,叹口气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样?” 梁孟津只听出“无理取闹”四个字,咬着牙道:“不怎么样。” 两个人就这样闹了别扭,回去的路上谁也不理谁。 齐晴雨没有陈传文那种“不掺和朋友的感情生活的原则”,凑到许淑宁边上道:“你们吵架了?” 非要说吵,好像也没怎么着,许淑宁思前想后,模糊道:“大概是。” 这种事还有大概的,齐晴雨百思不得其解,还是说:“那你怎么他了?” 什么意思啊,许淑宁反问说:“为什么不是他怎么我了?” 齐晴雨实诚道:“他哪里敢惹你。” 一点风吹草动都赶快过来道歉,没原谅之前肯定跟狗皮膏药似的缠着人,哪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人走在后面。 有些事,本就是旁观者才清楚。 许淑宁两只手无意识地摆弄着说:“他就敢。” 声音里的心虚明明白白的,齐晴雨热心道:“咱们宰相肚里能撑船,再原谅他一次。” 许淑宁本来是绷着脸,被她的话逗笑说:“我其实也没多占理。” 她明明知道他在乎什么,却又下意识地当作不知道,自然会造成伤害。 齐晴雨心想这不就行了,更加撺掇说:“讲两句好话,实在不行你xx一下。” 中间有两个字含糊不清的,许淑宁没听清,问道:“什么一下?” 齐晴雨瞄一眼哥哥,才趴在她耳边说:“亲他一下。” 苍天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许淑宁伸手要掐她,表情又羞又恼道:“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齐晴雨赶紧撒开腿跑,忘记这是在山路上,顺着坡差点滑下去。 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齐阳明拽住妹妹说:“你们俩干嘛呢?” 齐晴雨哪里敢让哥哥知道,心想那估计该变成双打了,讪讪笑不说话。 许淑宁也没说,只是没好气道:“我早晚把你妹打一顿。” 要打齐晴雨的人实在太多,齐阳明自己有时候都忍不住,索性伸手一推说:“别挑时候了,就现在。” 可真是一母同胞的好哥哥啊,齐晴雨不敢置信瞪大眼道:“齐阳明,你怎么这样子啊!” 齐阳明别看脸说:“反正我看不见。” 简直是活生生的掩耳盗铃,齐晴雨提议说:“淑宁,他比较扛揍,干脆咱俩一起打他出气。” 许淑宁居然觉得这建议不错,清清嗓子说:“长兄为父,子不教父之过。” 一连两句,齐阳明就变成了该打之大。 他大为冤枉,心想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腿一迈往前走,仗着长得高,两个女生追着他费劲,甩开好几步路去。 许淑宁也没真想拿他怎么样,悄悄地退到后面。 梁孟津知道她有话跟自己说,没想好拿什么态度来回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