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辛万苦才能约上饭的大人物,今天提前预订雅间、点了一堆豪华菜式,就为了和苗靖说上几句话,没想到却被陶南风截了胡。 他们怎么会如此熟悉?一个江城建筑大学的教授,一个开小公司的研究生,一个长得像兔儿爷的漂亮小子,从哪里结识到京都顶层的公子哥? 而且看他们交往的态度,似乎还是苗靖在努力讨好。苗靖第一个握手的人是陶南风,那他应该是和陶南风相熟。 阮学真想到自己刚刚对陶南风的无礼,肠子都快悔青了。他不无恶意地揣测着,难怪说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会勾搭到什么样的男人。 一颗心正又悔又恨、七上八下,古茂恺拉着阮学真的胳膊:“走,我给你介绍一下。不然我看这架势,恐怕苗处马上就得和他们离开,已经把我们这帮人都忘记了。” 阮学真脚下打飘,深一脚浅一脚地被古茂恺拉着往前走,终于来到苗靖身旁。 古茂恺对苗靖笑着说:“苗处,这位是我的校友,京都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的院长,原本就是他说做东请我们坐一坐。现在您遇到朋友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苗靖转过脸看向古茂恺:“今天不巧,改日。我和几位朋友一起坐坐。” 阮学真舔着脸伸出手:“苗处,我是阮学真,幸会幸会。” 苗靖知道他是京都大学建筑学的教授,之所以愿意今天赴宴,其实阮学真也是沾了陶南风的光。 陶南风是学建筑学的、父亲在江城建筑大学当教授,爱屋及乌,苗靖见不着陶南风便见见京都大学建筑学教授,聊些专业话题,解解思念之苦。 现在既然见到了陶南风,阮学真便并不重要。何况眼前这个阮学真笑得谄媚、打扮时髦,与陶守信的清高孤傲实在是没有半点相似,苗靖好感全无,便没有伸手,冷冷地瞥了阮学真一眼,应付了一句:“幸会。” 阮学真碰了个软钉子,又担心陶守信说他坏话,只得再次厚着脸皮冲着陶守信鞠躬。 “陶教授,我们都是同行,又准备投标同一个项目,不如我做东请大家一起坐下来吃点东西,聊一聊专业发展的事情?其实你们江城建筑大学也可以开一家设计研究院,我全力支持您当院长,怎么样?” 他说话又快又急,似乎生怕被人打断一样。 陶守信上下扫视了他一眼,眼中露出诧异的神情,似乎没有想到天下还有如此没脸没皮的教授。明明他刚才像个社会混混一样咒骂他和南风,结果现在一看到苗靖这个大人物与自家交好,立马就变了脸色。 如果读书人都如此趋炎附势,把尊严二字踩在脚下,那这个社会将变成什么样子? 真让人不寒而栗。 阮学真没有等到陶守信的回复,又转向陶南风,笑容变得亲切和蔼:“陶南风,我听说你今年七月才开了家设计公司,有没有意愿与我们京都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合作?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苗靖听到这里有些惊喜,看向陶南风:“你都研究生毕业了?没想到你开公司了。” 陶南风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悦,示意他闭嘴:“这些事等下再说,我先和阮教授说两句话。” 苗靖对上她的目光,整颗心如同泡在温泉里一般。多久没有见到陶南风了?有三年了吧?可她还是这个模样,浅嗔薄怒间掌控着他所有的情绪。 苗靖忙笑着后退半步:“你说,你说。”态度十分和气。 苗靖认真看了眼阮学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认得陶守信与陶南风,听他这口气交情还颇为深刻,看来以后可以多打交道。 可是接下来陶南风却让苗靖怒气勃然而起。 “阮教授,我觉得吧,您真的不适合在高校当老师,莫要误人子弟。您这一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风使舵、翻脸无情的本事,可真比生意场上的奸商强上一百倍。” 苗靖挺直腰,目中含威,锐利似电,盯着阮学真:“怎么回事?” 面对这样的苗靖,阮学真怂了。 苗靖威名赫赫,以前在工业部就是个浑不吝的,发起火来谁都怕他。到了建设部之后新岗位新环境稍微收敛了一些,但依然不是个好说话的。 阮学真只得点头哈腰,恨不得当场给陶南风跪下:“误会、这都是误会。陶同学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