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明是我们之间的纠缠更深呀? …… 如果回到了现实呢? 蓦地,程安歌想到了什么,泛着酒红的脸色变得苍白。心,骤然酸涩,自嘲自己——你配吗?一个已经结婚生子了的男人,哪里来的资格去爱她呀? 这一刻,程安歌终于懂了什么是爱而不能的悲哀了。心已经被阴霾的乌云笼罩,落下绵绵的酸雨,把他那颗渴求的心脏腐蚀得千苍百孔。 他拿起了酒杯昂头灌入了喉腔,醇厚透亮的酒液从喉管丝滑入胃里,所过之处像被烈火燎烧般的痛。 可是我爱她呀! 程安歌在心中呐喊着。 叶弘盛仰头闷了一杯酒,凌厉的下颌线绷得很紧,满身无处安放的攻击力 她爱他? 她居然还有爱人的力量? 她爱人的样子真美,眼中的情意是那么的浓烈,就像是飞蛾扑火,奋不顾身。 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 真令人嫉妒呀! 叶弘盛的眼神变得幽暗。 你,我是要定了。 …… 渐渐的,包厢里越来越安静了,大家似乎都在思索着什么。 服务员更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斟酒。 林鹿晕晕乎乎的,觉得头好重,重到纤长的脖颈都快要撑不住它了。她用手撑起了身子,站了起来。瞬间,天旋地转、头重脚轻的感觉让她的身体晃了晃,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林鹿恍恍惚惚,掀开快要合拢的眼皮。 桌上的手机有了虚影、重影,看得她眼难受。林鹿闭上了眼,用手摸了两下,摸到了手机。指纹解锁,睁开一只眼,点了最近通话的第一个,又闭上了眼。 抬手把手机放到了耳边,嘀一声后通了,“喂,小乖乖?” 林鹿迷迷糊糊的撒娇,“小舅舅,我的头好晕呀,想睡。” “马上过来。” 习庚挂断电话后有点小不爽,对着老子喊小舅舅。 不过,他肚子里的坏水又冒了出来,勾上了牧清的肩膀,嘚瑟道,“小乖乖还挺粘人的,刚打电话过来说要我带她回家。” 牧清鄙夷的剜了他一眼,掸开习庚的手,“你先过去把小鹿带出来,我打个招呼就走。” 习庚起身,招呼也不打个地离开了包厢。 牧清转脸面向成董,态度温和而又不失矜傲,“成董,抱歉了,我和习局有事要先行一步。” 成董态度恭敬,“牧关和习局有事我自然不好打扰了,您先请?” 他站了起来,做了一个您请的姿态。 牧清颔首起身,走出了包厢。 习庚走进666包厢,一眼就看到林鹿闭着双眼,手握手机,仰头靠在靠背上,像是睡着了。 “嗯?小乖乖睡着了?”他嘀咕着上前,站在林鹿的身前,身影瞬间倾泻到林鹿身上。在明暗交错的光影下,林鹿天生的微笑唇又润又柔,微微撅起,像是在索吻的深山精怪,有种勾魂夺魄的天然妩媚。 他不禁喉结滚了两滚,带着宠溺的欲望看她。小乖乖,daddy晚上会好好疼你的。 习庚蹲下把林鹿的手机轻轻的抽出来,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爹抱起她。 林鹿很乖,就动了动头,蹭到了他的颈窝处,像是十分依赖他。 习庚知道这是假象,但他乐意沉溺在这种假象中,低声道,“小祖宗就会气我,只知道小舅舅。”抱着林鹿大步流星地走出包厢。 他们一走,包厢里的男人们都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似的,相视而望。 “走吧!有些事只能以后再说。”叶弘盛面色微冷,意味深长道。 程安歌像是想通了什么,褪去了一身的暗淡,“对!以后再说。”他加重了以后两个字的语气。 白堰喃喃自语,“以后?我不需要。” 我又不像程安歌是个恋爱脑,爱情至上,也没叶弘盛那种的势在必得,我做我的花花公子,流连花丛中不香吗? 李嘉良眉眼微抬,以后?现在还没过何谈以后? 他站了起来,目光清冷,“走吧!明天要分配工作了,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吧!” (恋爱脑程安歌快黑化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