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小吏打扮的人骑马前行,沿路逮住步行的书生就是一阵拷问。 “临安?不不……我是泰成的。” 吏卒们凶神恶煞,书生瑟瑟发抖,连忙摆手。 都说盛京太平,谁知居然还有“土匪”横行霸盗,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仇什么怨。 书生害怕被他们打,也为急于抽身,就指着后面哆嗦道: “我不是临安的,后面那个背着箱笼的好像是说自己从临安来的……你们要找找他!” 吏卒把他往地上一扔,对身后的小弟们使了个眼色,往后面包抄过去。 陈斯远坐在树下休息,喝完竹筒里最后一口水,想到不用多久就能到达盛京城,心里都松快不少。 虽然辜负了那位贵人的一片好心,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若是被他们护送上京,日后就处处受人限制,不但没法查明父亲身死的真相,还要和那富家小姐成亲,从此为他们家卖力。 他并不是想忘恩负义,将来领了俸禄,一定会把这些年他们资助他的钱银还上。 “你就是临安来的学子?” 陈斯远刚收好竹筒,前面罩下一片黑影,他扶住箱笼,慢腾腾抬起脸,眼睛左右看了看。 几名穿着灰蓝色的打手短褐,膀圆腰粗的大汉围在他面前。 大汉看他呆愣愣的样子,还当是吓傻了,半蹲下来,近距离打量他,重问了一遍:“你就是临安学子?” 陈斯远咽了咽口水,把箱笼往他面前一推,拔腿就跑。 大汉没想到软弱书生还会反抗,被砸得人仰马翻后被小弟扶起来,这一摸鼻下,都撞出血来,他顿时气得大喊:“就是他!抓住他!” 陈斯远顾不得行李盘缠,卯住劲往入城的方向跑。 他是上京赴考的学子,只要进了城,他的安危就会有保证的。 “别跑!——” 一群大汉穷追不舍,路上的其他学子纷纷避让,唯恐惹火上身。 忽然一红衣少女骑马而至,看见一可怜书生正被人追着,十分诧异,横马挡在中间,分开两边:“你们是什么人,追一书生做什么?” 书生看见居然是一小姑娘跑出来为他出头,也大吃一惊,又担心小姑娘会因为自己的事反被人欺负,他也不好兀自逃命去,只能停下了脚步。 大汉用手指住被她挡在后面的书生,“与你无关,我们和那边的臭书生有点事要谈,你让开!” 阮灵萱回头,和站在马后面的书生对看了一眼,眼睛亮了起来,“……陈斯远?” “阮姑娘!” 两个儿时的同窗几乎都在瞬间把对方认出来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是说好有人送你的吗?”阮灵萱是又惊又奇。 陈斯远不好意思道:“这说来话长……” “大哥,怎么办,居然是阮灵萱,而且她还和那书生认识……要不然这就算了吧……” 阮灵萱耳朵尖,听见他们的话后,鞭子在空抽劈了一下,“好呀,你们居然敢在盛京城外为难举子,还有没有王法?” “阮姑娘,您这话说得有点过了吧,我们并未伤害这位学子,而是有事情要问他,正好言好语请他,他不给面子,还把我的脸打伤了,这杀人偿命,打人也要赔礼不是?”在最前面的国字脸大汉指着陈斯远,又嚷道:“大伙说是不是!” 他后面一干小弟附和,“就是就是,要赔礼!” “你也认识我?”阮灵萱不认识对面的人,但是没想到反而他们都认识她,她看了眼陈斯远。 陈斯远连忙解释:“对不起阮姑娘,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还以为是路上那些坏人……” 阮灵萱从荷包里拿出一两银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