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似乎是关于比雷埃夫斯港的招投标,海澄远洋雄心勃勃,已把触手伸到了东欧。 这里黑白灰冷色调,很像付砚沉给人的感觉,清冷兼疏离,方正又严谨,但骨子里却是只不要脸的骚狐狸。 “你平常都住这‘狗窝’?”想起程妈妈的调侃。 “不,这里是我们的婚房。”所以他才说这是“家”,而这里他已经布置许久了,以江南永宁为范本,一草一木只为贴合她的心意,天台上还有一比一复刻的空中花园,移植过来的蔷薇也开花了。 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人无言中的默契,竟像是执手多年的爱侣,她掀盖,他盛汤,她落座,他递筷。 “知知,气消了没?”他忽而狡黠一笑,每个字都听得清楚:“你说话要算数。” “嗯,我记得。” “冬日喝粥暖胃,不到一周就是春节了……” 马上万家团圆的日子,他不想和她分开,就在程宵翊想再争取点“福利”时,她手机忽然响了,而铃声竟然换成《因为是你》。 这个电话对她产生了影响,俞薇知脸色一变:“不自量力,由着他们折腾去!” 这个点纪珩知道两人在一起,除非是天塌了这样的要紧事,才会打电话来扫兴。 程宵翊问的小心翼翼:“怎么了?” 她端起粥,嗤笑道:“没事,就是我母亲沉月棠和三房一起,今早把我告上了法庭……”目的当然是重新分割遗产。 从来伤她最深的,都是她最亲的人。 俞薇知星眸寡冷,似乎波澜不惊,整个身躯如羽毛般轻微颤动,早已出卖了她。 “久了,早就习惯了。”这话是自嘲,但也似曾相识,她从未体味过天伦之乐。 “需要帮忙吗?”他危险地眯起了双眸。 “你?” “老婆被人欺负了,老公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那还算什么男人?”他走过来,伸手去她的脸颊,滑腻的肌肤碰上略带薄茧的指腹,眼神炙热又专心致志。 “程总这么看得起自己?” “诚如你所见,钱我从来都不缺,我只缺你这么个人。” “春节一起过,好不好?”忍了一早上的口干舌燥,才未染指她的双唇一亲芳泽。 他们是“周末夫妻”,两周一碰面才能做,但距离除夕不到七天,下周是她例行固定的飞行周。 “我不一定能回临川,恐怕……” 他捏紧她的手指,抢先安排好:“天南海北,我去找你!” 不得不说程宵翊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他们这种脆弱的床上关系,说白了打着爱情的幌子,互相慰藉互相利用,等美梦破碎,彻底翻脸的那天,他又会用怎样冷漠的眼神忽略她。 程宵翊站着把她圈进怀里,维持着拥抱不敢动,见她单薄清瘦得令人心疼:“受委屈了要来找我——” 独属于他干净清越的嗓音,在日光下流转在她耳畔,给予支撑她的信念感。 “老公疼你。” 她抬手绕过他的脖颈,指尖不着痕迹的拂过他的喉结,桃花眸微微潋滟,猛地拢了一下让他再靠近自己。 “下次,也许楼上玻璃花房再试一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