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高层见他急匆匆地模样,也都跟了上去。 从说完那句话后,向文博就一直闭着眼一声不吭,直到画协会长气喘吁吁地跑到面前,恭敬地喊了声“向老”,向文博这才睁开眼,犀利的目光沉甸甸落在中年人身上。 会长被他盯得腿一软,险些跪下去,往日的伶牙俐齿荡然无存,磕磕绊绊询问:“向老,您是来观看比赛的吗,这儿是后台,我送您去观赛席前排?” 向文博冷哼一声:“王实,你真当我老糊涂了不成!” 紧跟在后面进来的高层们,见到向老这架势,也都冷汗直冒,操控设备的工作人员见势不对,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挨在墙壁角落站着。 这个圈子里老一辈的人,都经历过被向文博统治的时代,当年的美术界还没如今这么规矩,替笔、抄袭、盗窃名誉、污蔑等行为屡见不鲜,是向文博带头,严惩不守规矩的人,在每个城市都建立起画协,定下入会标准。 他在圈里的声望,不是常人能比,向文博一振臂,就会有许多隐退的大佬们出来支持。 王实如今直接跪下了,他料不准向文博知道了些什么,总之先表明态度:“您有什么教训的,只管说,我王实绝对不反驳一句。” 反正他最近没搞出什么幺蛾子来,顶多是手底下的人没管好。 向文博目光扫过站在王实身后,接连擦着冷汗的那群肥头大耳的高层:“也没什么,只是我手里有些东西,想让大家都看看罢了。” - 大屏幕上播放起画协高层接受贿赂的视频,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出:“那就麻烦您上心点,那孩子是有能力的,就差点机会,您搭把手,之后我们还有更多您喜欢的美酒报答。” 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假意推辞再三,一副推不过的模样,说着“都是点小事”,一边收下了装着金条的酒盒。 同样的场景分别出现在七名画协高层身上,视频旁边将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和职位都标注了出来。 在场观众全体哗然,没想到看个比赛 nánf ,直接啃了口大瓜。 场下窃窃私语:“去提金条那位是谁啊?” “不认识,是哪位选手的家里人吧?” “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没想到由官方举办的比赛也这么多黑幕,那以前的那些金杯,是不是也都名不副实?” “谁知道呢,我看肯定不止一次收受贿赂。” 舒记笙看到自己父亲出现在上万人场馆的大屏幕上,还腆着笑脸将装着金条的酒盒往别人手底下推时,只觉两眼一黑。 他并非不知情,甚至默许了舒父去做这些事,想着等他拿了梵梦杯,能赚回更多的钱。 却没想过事情会有败露的一天。 一时间,场下的议论纷纷几乎让舒记笙站不住脚,台上十六名选手,只有舒记笙的脸色大变,其他人皆是一脸疑惑或愤慨,这下视频里的人是谁家人,自然不言而喻。 傅岑也很是惊讶,这视频的好几位,他之前在画协都见过。 眼看场下叫喊着“取消舒记笙参赛资格”的呼声越来越大,主持人适时出来安抚,然而她的话筒音量调到最大,也没压过场内几乎要掀翻天的愤慨怒骂。 但凡观众手里有鸡蛋烂菜叶,都直接往台上扔了。 舒记笙已经被安保送了下去,现场吵闹得其他选手也没办法继续作画,比赛只能暂时中断,选手统一回后台休息。 而已经画完的傅岑一时间搞不懂自己能不能走,也留在后台。 外面的吵闹声连关上休息室的房门都听得清清楚楚,几名选手坐在一起,将舒记笙完全孤立开,也不管舒记笙会不会听见,直接抱怨起来:“都怨某些人,我还没画完,也不知道之后还会不会延长比赛时长。” “自己作妖就算了,还连累我们跟着一起受罪。” “这个会场一个小时就是几千万的租赁费吧,浪费的这段时间谁赔偿?要不就把贿赂的那些钱拿来赔。” “之前还当他真跟表现出来的一样温良,没想到也是炒人设啊,这会儿脸青得,他粉丝看到恐怕都认不住。” “是对自己多没信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