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捂住他的嘴。 沈梧风揽着傅岑往车边走,跟小崽崽之前如出一辙的心虚表情:“今早出门急,叫蔡秘书去安排车,没想到他整这一出。” 今天早晨七点,沈梧风才从蔡秘书口中得知,今天幼儿园举办家长会的事,加上昨晚傅岑突然给他打电话,沈梧风猜想傅岑应该是邀请他一起去家长会。 但当时沈梧风还绑着治疗仪器,有了上次逃跑的经历,这次李医生给他安排的仪器凭他自己弄不开,于是答应了蔡秘书每天下班都得去治疗两个小时,直到病情稳定。 这期间,由于他形象太过憔悴,蔡秘书临时叫来造型师帮沈梧风打理,车队也是为了监督沈梧风,开完家长会送他回去的。 蔡秘书如今满心焦虑,昨天给老板做完颅内检查,李医生说再恶化下去,沈梧风将会再一次陷入昏迷。 而如果再次昏迷,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将不得而知。 或许会永远沉睡下去。 沈家那些人如今还虎视眈眈,就算沈梧风只睡一个月,都够变天了。 沈梧风让司机先将傅岑送去老巷子,跟着傅岑一起下车后,那群黑衣保镖也接连下车,站在后排,排场大得来来往往的老人小孩们都往这边瞧。 “奶奶,他们在演电视剧吗?” “是的吧,咱往旁边走走,别入镜了。” 傅岑尴尬得脚趾都累了,对沈梧风道:“你去忙工作吧。” 沈梧风点点头,却没走。 傅岑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到沈梧风还在,便快走几步,到巷子里的店铺买了两个肉松面包两杯鲜榨豆浆,一份给崽崽,一份用袋子装着递给沈梧风。 “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餐,虽然现在快中午了,但还是吃点东西垫垫胃。” 沈梧风接在手里,豆浆还是温热的,捂在掌心,暖意延续到加速搏动的心脏,他看向傅岑的神色越发软和:“谢谢,我会吃完的。” 傅岑是真要走了,不然赶不上师父的午餐了,他对沈思故道:“跟父亲说下午见。” 沈思故咽下嘴里的面包:“父亲下午见。” 沈梧风颔首:“下午见。” 这次傅岑抱着小崽崽,走到转角后才回头看,沈梧风也转身上了车,一群商务车跟在迈巴赫后面,呼啸着离开。 沈思故将豆浆插着的吸管递到爸爸嘴角,傅岑就着喝了一口,看到沈思故吃肉松面包,把自己吃成了小花猫。 小花猫还装成一副大人样的口吻:“父亲只是离开一会儿啦,粑粑别太不舍了。” “我、我才没有,别乱说。”傅岑将小崽崽放在地上,抽出纸巾给他擦嘴。 沈思故叹着气:“瞎子都看得出。” 傅岑急了,发出恶毒后爸的声音:“你自己走,不抱你了。” 沈思故连忙撒娇,去牵爸爸的手:“崽崽看不出,崽崽只知道窝最爱粑粑了。” 傅岑牵起他的小手,往前面走,却不说话,他的脸还是红红的。 沈思故不依不饶地问:“粑粑是不是最爱窝,父亲也得排在后面对不对。” “嗯嗯,粑粑最爱崽崽!” 听到这句话,沈思故摇着傅岑的手摇得可欢了,整只崽都是蹦蹦跳跳的,幸福地冒着傻气。 殊不知沈梧风和沈思故这杆天平,早不知什么时候在傅岑心里持平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