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画展的时候, 离画展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 展会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沈思故晃着后爸的手,一边看展示在白墙上的作品,一边吹捧自家后爸:“粑粑你画得更好看!” 傅岑忙捂崽崽的嘴,跟他科普:“这幅黄君翡老师的清溪春色,他擅长水墨画,而我走的是油画,不能比。” 更何况在美术圈的地位也是大山比之砂砾。 “可惜不是真迹。”傅岑望着这幅水墨画叹了口气、 沈梧风侧目看他:“如何认出并非真迹?” 傅岑指着涂染开的浅色墨迹道:“国画都很难做旧,特别是水墨画,因为墨渍是会因受光和氧气变浅,墨会逐年呈现枯涩浓淡的效果,但是这幅画没有。” 沈梧风问他:“那依你看这幅画,有几年了?” “两到三年吧。” 沈思故仰头听后爸讲这些他完全听不懂的知识,眼里满是星星,他爸爸好厉害,什么都懂! 而傅岑刚说完,旁边就有人轻嗤出声:“你说不是真迹就不是真迹?” 傅岑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是一个穿着时尚的黄头发小子,耳朵上还带了好些耳钉,不过傅岑能从对方身上闻到常年跟颜料打交道的味道,对方也是画画的。 “这里可是峰尚文化开的展会,峰尚从不会拿赝品凑数。” 黄齐晏打量着傅岑,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不耐:“不知道就别瞎说,光是嘴上bb,除非拿出证据来。” 峰尚? 傅岑最近也有了解过圈里比较知名的几个会展公司,他其实没记住多少,但峰尚确实有印象,因为峰尚就是黄君翡的子孙辈一手建立的。 按理说既然是自家祖宗的作品,更不应该放赝品才对。 “可它就是赝品啊。”傅岑也不懂了,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黄齐晏闻言,轻蔑地发笑:“我是黄君翡的曾孙,难道我会认不出?” 画展本就很安静,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听到展览的《清溪春色》竟是赝品,都议论纷纷。 傅岑社恐犯了,懒得与他争辩:“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黄齐晏不干了:“什么叫我说不是就不是!” 沈梧风握住傅岑的手,拧眉正要开口,响亮的哨声破空,安保过来问道:“怎么回事,会场里保持安静!” 当看到黄齐晏,安保立刻放软了态度:“齐晏少爷。” 黄齐晏指着傅岑道:“他们搅乱会场秩序,将这几个闲杂人赶走。” 听闻风声急急赶来的画展负责人大喊:“误会误会!” 从听到消息说沈梧风来了时,他就立即过来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赶在黄齐晏惹下大麻烦前制止。 “不好意思沈先生,关于您提出的情况我们会严格进行核查。”负责人抹着额头跑出的汗,露出殷勤的笑。 黄齐晏看不惯他这幅嘴脸,气得磨牙:“什么情况我还能不知道?!” 傅岑想着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引起的,既然给了台阶也不想再纠缠解释那么多,顺坡下驴道:“是我看错......” “因为真迹是我的藏品。”沈梧风将傅岑拉到身边,语气威仪,“如果这里的才是真迹,那岂不是当初峰尚故意卖赝品给我?” 负责人心一惊,腿软得需要旁边人搀扶。 “绝无此事!”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