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不懂的是,你为什么非要隐瞒柏莎?” 在进入门之前,迪夫问道。 “因为老师是个笨蛋,哪怕弗丽达这样羞辱她,她也不会在意,她会一声不吭地把花朵带走。” “她是那种人吗?在我眼里,她是那种会把对方暴揍一顿的人。” 埃莉卡紧抿住嘴唇,摇了摇头。 “您错了,迪夫先生,她从没有那样对待过谁,我才是那个想要把人暴揍一顿的人。” - “不能。” 这就是柏莎给出的回答,简短、有力,以及某种意义上的残忍。 迦南听到这的时候,仿佛已经看到了老师被他人占据的未来。 他无法接受,却也清楚,单方面地制止老师恋爱原本就是非常自私的事情。 于是,他只能暗自消化,努力克制着不将难过表露出来。 可他何止是表露,他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柏莎看不下去地伸出手,为他擦眼泪,她大致猜得出,他在忧心什么。 “迦南,就算我有了恋人,我也不会忽视你的。” “嗯……” 也许这就够了,他不该再希求更多,至少像是今天这样的下午,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他的思考才刚刚到这,一道巨大的响声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们所在房间的大门,不知为何,被人暴力得踹开了。 柏莎一边抱怨“是哪位法师连敲门都不会了”,一边起身转向她刚才背对的大门。 瞬时的,在她看见来者后,她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本想说出口的责备、揶揄的话也已全部忘记。 “埃莉卡……” 她呼唤出这个不知喊过多少遍的名字,然后有史以来第一次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埃莉卡紧闭着双眼,躺在皮肤黝黑的青年怀里,成百上千枚淡蓝色的花瓣铺遍她的全身,青年试图用手去拨,一片也无法拨下。 柏莎认得出,这是什么花,于是不用问,她也猜到了她是刚从哪里回来,而她变成这样又大有可能和谁有关。 她攥紧了双手,感到愤怒犹如火焰在她的胃里烧灼,可是现在,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 要冷静,柏莎,你要冷静…… 她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接着她的目光落向了埃莉卡的颈间,那里有一团忽隐忽现的黑雾。 原来如此…… “走,我们去医务室。” - “您的猜想是对的,她的确是中了梦魇,这是种可怕的魔法,它会让人慢慢地死在梦里。” “是梦魇的话,就好办了。” “您很了解这种魔法吗,大人?” “不了解,但我知道要怎么救她了,照顾好我,帕克。” “什么,照顾好您?您该不会是想……” 帕克还没来得及说出他的猜想,银发的女性就已当着他的面倒了下去,她的右手从埃莉卡的颈间滑落。 “唉,我就知道!” 柏莎大人,这种方法可一点也不高明,这是对抗梦魇的最最愚蠢的方法! 帕克在心里叨念,他弯下腰,刚准备将柏莎搀扶起来,两位刚才听从吩咐出去拿药的青年这时回来了,黑发的那位立刻向他这冲了过来,将银发女性半抱进了自己的怀中,他的身体弯曲,脸颊和她的靠到了一起。 “老师,老师……!” 自然,就和埃莉卡一样,柏莎也已陷入无法回答的昏睡。 “医师,这是怎么回事?”另一位青年问帕克。 “柏莎大人去了埃莉卡的梦里,她想将她带回,但这种方法可行性太低了,她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如果她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