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有点痒。 “松羲, 这里是不是也有积秽啊?” 松羲并没有感觉到花田这边有积秽,但是云安的手腕上多了一根金黄色的七情之喜。 以防疏漏, 他取下头上的簪子——木簪不是法器, 需要他随身蕴养。 “来。” 他矮身, 熟练地取下云安的西瓜发圈, 为她簪发。 云安眨了眨眼睛。 戴上发簪后,她的视线里也没有出现奇怪的东西。 “是有人把心里的欢喜都落在这些花里了吗?” 情绪丝不会无缘无故地凝成,只有很浓厚很浓厚才能变成丝。 而且这些情绪还要和积秽有关。 不然不会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这是云安这些时间总结出来的经验。 在她说话的时间里,又一条金黄色的七情之喜来到她腕间。 “两条?” 那一定,很喜欢很喜欢这些花吧。 云安立刻拍拍手起身,找到姚珂卉。 “请问这些花是谁种下的?” 姚珂卉目光里透出写怀念。 “是我的老师,计秋容。” 云安:“我现在方便见她吗?” 两根情绪丝都落在了花田,让云安想到之前的冯怡。 冯怡当时的七情之悲就有两根,整个人就像是站在生死线上一样,再往前一步就再也无法回头。 她不知道这个叫计秋容的陌生人会不会也那样。 姚珂卉有些为难。 老师寻常不见外人。 这时云安说:“拜托您去和您的老师说一下,就说云安家政的店长云安想见她。” 计秋容,秋容花园,还有之前想挖绸春的秋容工作室,应该都是指向同一个人。 云安家政不是普通的家政公司,也许是冥冥之中有所注定,所以会让一个又一个被积秽困扰的人,以客户或与客户相关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比如江暖,比如冯怡。 所以,云安相信,计秋容的出现也绝对不会是偶然。 看云安坚持,姚珂卉答应去试试看。 “不过老师最近心情似乎不太好,很有可能会拒绝。” 云安点头。 她有心理准备。 姚珂卉动作很快,去了计秋容在的房间外。 “老师。” 她敲了门,听到应答的声音后才推门进去。 “铲干净了?” 计秋容的目光落在设计稿上,没有抬头。 姚珂卉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说:“云安家政的店长云安想见您一面。” 听到有点印象的名字,计秋容取下眼镜看向她。 “什么时候?” 看过颜蒙发回来的罗汉松照片,计秋容对云安家政的绸春很感兴趣。 她之后会引入大量珍奇植物,这个人可以很好地辅助她。 不过,她发过去的邀请一直没有得到回复,应该是被这个叫云安的店长拦住了。 毕竟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来她的工作室工作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不会有人在她和一个家政公司之间,选择家政公司。 姚珂卉:“她就在花园。” 闻言,计秋容的目光冷了几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