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楼道口这会儿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医生护士一个接一个地赶来疏散,她也是担心在里面的女儿会因此受惊,才到中间来劝和道。 怎料对方被说得没理了,就把怒气转到了她身上:“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该不会你家女儿也像她这么恶毒吧?” 这会儿的齐保光,就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疯狗,看到谁都要上去咬几口。 口不择言地说完,也不顾周围的骂声,继续在大厅中央依依不饶: “我说你们这些人可真是有意思,把人推成那样的凶手不去管,反倒来指责我的不是。怪不得你们要到医院里来,都是活该!反正随便你们怎么说,我是孩子爹这一点,永远都改不了!” 要说刚才还只是家庭内部纠纷,现在他的这一通发疯,已经上升到了社会矛盾。 谁管他是不是孩子的爹,但说到来医院这事儿,哪个人心里都被气得要命。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拿病人来开玩笑,就你这样的,这辈子都别想再当爹了!” 路见不平的一位大哥实在看不下去了,撸起袖子朝他喊了一句,被旁边人劝着,才收回了动手的念头。 却不知这句话恰恰戳中了他的痛处,那大哥只听到一声闷吼,一回头,面红耳赤的一团正朝这边滚来。 他不要命,别人可没这么傻。男人以前当过兵,机灵地一侧身,就躲了过去。 低着头往前冲的齐保光,没意识到前面的情况已大不相同,等反应过来,脚下已经刹不住了,哭嚎着掉下了楼梯。 祸害到哪儿都是祸害。 他自己没摔到什么要害,却拿站在楼梯上的几人当了垫背的。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大家都穿得单薄,被他碰到的多数人都擦伤了胳膊,岂能放过起身就要逃跑的他。 一群人把他堵到墙角,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捶打。 等产房传来消息的时候,已是鼻青脸肿的他,连楼梯都爬不上去。 “孩子是早产,产妇的身体状况不大好,你们赶紧去交住院费和医药费!” 楼梯爬了半截儿的齐保光,不顾身上的疼痛,硬要拦下她们:“护士同志,我儿子多重?他情况怎么样?要不要转到更大的医院去?” 两名护士对视了一眼,厌弃地甩开他的胳膊: “是个千金!再说,你也不是孩子的父亲,有什么事情我们会跟孩子的父母交代的。” 跟在护士身后的柳家和沈家人,更是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还在暗暗地恨着,怎么那几位好汉刚才没再把他打得更严重些。 齐保光感觉自己好像暂时失聪了,他眼前一黑,脑子里没有一丁点儿可以思考的能力,向后一仰,再次滚下了楼梯。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他还在监狱里的老爹爹,恐怕没人再会记挂着他低沉的情绪。 院子里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先是柳小文刚刚生下的那个孩子,由于肺部发育得不好,现在仍在住院。 紧接着樊大巍和樊大峨的妹妹下乡回来了,但却没了她的住处。小姑娘成夜成夜地撒泼打滚儿,把两个哥哥家闹得不消停。 院子里的人实在被吵的不安生,就提出了让柳沄沄把房子腾出来一间,让这姑娘去住。 从办下房产证的第一天起,柳沄沄就知道这种事儿迟早要发生。 所以特意在这些声音刚刚传响的时候,就贴了一张字条在后院门上。 “沄沄,你这是干什么?大家都在同一个院儿住着,远亲不如近邻,怎么还想着要收我们的钱啊!” 同样惦记着那几间空房子的人们,这会儿充起了好人,反正割肉流血的事儿也不是疼在他们身上,嘴巴一张,什么好话流不出来。 柳沄沄也不急,把纸条牢牢地贴紧在门板上,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这三间房现在都已经有人住了,谁愿意合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