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的脸,那人拼了命的挣扎,却完全挣不开东冶的控制。 就在蛇咬过来的一瞬间,那人吓得身子一软,闭着眼大喊:“我说我说!” 东冶将他丢在地上,那人的□□湿了一大片,身子跟烂泥一样摊在地上。 谢秉安嫌弃蹙眉,耐心已尽。 “说。” “原、原本是、是蔚二小姐指使小的放一条无毒、无毒的小蛇吓唬吓唬大小姐,说是给大小姐一、一个教训,让她别那么嚣张,可、可是后来……” 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觑了眼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 第24章 “磨蹭什么,快说!” 东冶踹了他一脚:“再拖延时间,把你丢蛇缸里!” 那人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连连摇头:“是、是尚书大人叫小、小的过去,给了小的麻袋,让小的把、把蔚二小姐的蛇换成麻袋里的蛇,小的就、就照做了。” 匕首“铮”的一声断成两截。 谢秉安扔了匕首:“丢进去。” 那人以为这位爷说的是丢掉断开的匕首,正要松一口气,下一刻就被一股力道提起丢进蛇缸里,惨烈的叫声没持续多久就归于平静。 屋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谢秉安厌恶的皱了皱眉,起身走出屋子。 屋外是一处别院,廊檐下挂着纸灯笼,幽幽火焰照进男人深黑郁冷的凤眸。 东冶走出屋子,不齿愤道:“蔚昌禾可真够心狠的,虎毒还不食子,他倒好,把蔚小姐往死里折腾……” 他怔了一下,倏地反应过来:“主子,蔚昌禾为何要费尽心思的杀害蔚小姐?蔚小姐死了他也活不成,他何必自找麻烦?” 谢秉安看着尚书府的方位,眸底浸着冷意:“因为潘史。或许,还有他背后的人给他撑腰。” 东冶想到了那日潘史带锦衣卫离开尚书府时,当着尚书府所有人的面毕恭毕敬的朝蔚小姐行了一礼,莫不是蔚昌禾注意到这一点,担心蔚小姐入宫后得了权势,怕与他秋后算账,这才想着杀了蔚小姐以绝后患? 只是,蔚昌禾身后的人是谁? 那人能在巡监司的眼皮子底下改了圣旨,多半应是宫里头的,会是谁呢? 谢秉安离开别院,临走时吩咐了一句:“把尸体丢到蔚芙萝房里。” 东冶问:“那蔚昌禾呢?” 别院外传来散漫却又极冷的声音:“给他攒着,后期一并算。” 蔚姝翌日醒来,一直是昏昏欲睡的状态,身子软绵绵的躺在榻上,董婆婆温柔小心的给她喂药,药入口苦涩蔓延唇齿间,她却好似没有知觉,乖乖的喝完了一碗汤药。 曾经她喝苦药时,也会娇气的要吃蜜糖解苦,因为那时有人疼她,宠她,自从三年前后,她的肩就扛起了整个绯月阁,她不能喊苦,不能喊累,她只有伪装坚强,才能让娘放宽心不用担心她。 日暮黄昏,天光渐暗。 檐角下的纸纱灯散着幽幽的光。 蔚姝坐在花藤架下,吃着董婆婆为她做的清淡晚膳,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花藤架,脑海里再次想起那晚闯入房里的蛇。 董婆婆和云芝一直没想明白她是如何着凉染了风寒,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晚穿着被雨淋透的衣裳躲在薄被里睡了一夜。 想到第二日醒来碰见温九的尴尬,蔚姝脸颊又腾起两抹红晕。 完全是尴尬羞涩的。 用完晚膳都不见云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