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日是尚书府的人,她方才试探了爹,果不其然,他还是怕她死在府上连累到整个尚书府,只要她还有用,就有法子威胁爹留下温九。 主仆三人赶到后院时,就听到好几道惨叫声从罩房里传出来,跟着又响起蔚昌禾愤怒的怒吼声:“好个嚣张跋扈的贱奴,我今日就打断你的骨头,看你还如何猖狂!” 他随手一指倒地捂肚的侍卫,嫌弃喝道:“两个不成器的废物,还不快去把府里的侍卫都叫过来!” 侍卫狼狈的爬起来跑出罩房,与蔚姝三人打了个照面。 蔚昌禾带了三个侍卫,出来的这两个面色痛苦,右手臂无力的垂在一侧,一瘸一拐的往前院跑。 屋内,蔚昌禾脸色铁青,目光阴沉沉的盯着对面气定神闲的男人。 简直反了天了! 一个来历不明的贱奴都敢在尚书府猖狂,把尚书府当成街头市井了吗?! 谢秉安坐在床板边上,苍白的脸上涂满了血,鲜红的颜色遮住了昳丽冷俊的容貌,眉峰不耐烦的紧皱,轻垂的眼底森然阴戾。 他撕下一截布料,嫌弃的擦拭着手指上的血,冷白的薄唇越抿越紧,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蔚昌禾认识他,在他踏进后院时,他就撕裂了伤口,将血涂在脸上,避免被蔚昌禾认出。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蔚昌禾这种趋炎附势,前倨后恭的小人。 现在若是被他认出,必会引起燕王的警觉,到时再想除掉巡监司与东厂里的暗桩就难了。 蔚姝跑进屋里,看到蔚昌禾站在木桌旁,脸色阴沉难看的盯着对面,她转头看去,就看到温九的脸上满是血迹,他低着头,用撕下的衣料擦拭手上的血。 蔚姝被这一幕刺激的险些晕过去。 她顾不上太多,跑过去伸展双臂挡在温九身前,与蔚昌禾阴沉愤怒的眼睛对上:“你非要杀了温九,就先杀了我,要是不想让我死,绯月阁的事情你日后就不要管,温九的去留你也不能插手。” 在蔚姝进来时,谢秉安便已知晓。 他垂着眼,懒得去理会,仍旧厌烦的擦拭手指上黏腻的血迹,可在听到蔚姝说的话后,手上的动作陡地停下,漆黑的眸懒散抬起,看向挡在他身前的女人。 娇小单薄的背影,伸展出细弱的手臂,用脆弱的身躯试图为他筑起高墙,将他护在一方安隅之地。 谢秉安垂下眼继续擦拭血迹,动作比方才粗鲁了许多,眉峰紧皱,似是极为不悦。 蔚昌禾被蔚姝的这番话气到气血翻涌,她就仗着未来妃子的头衔,一而再的挑衅他的底线,偏生他还真不能与她硬着来。 这些事情于尚书府的安危来说,不值一提,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身为女子,私藏外男,不知廉耻。 身为女儿,顶撞长辈,目无尊长,更是不孝! 今日无论如何也由不得她,大不了把她关起来,严加看管,等时候一到就送到宫里去。 这般一想,蔚昌禾的气顺了不少。 外面传来急促地脚步声,蔚昌禾正要吩咐赶来的侍卫将那贱奴绑了,岂料来的人是府上的何管家。 何管家已到中年,下额留了一撮胡须,脸上的皱纹都是惶恐之色,一见着蔚昌禾,连口气都没喘,扯着嗓子道:“老爷,大事不好了,东厂的潘督史带锦衣卫闯入府里,说是查到老爷与掌印大人被刺杀一案有关,要带您去东厂审问!” 第8章 蔚昌禾脸色骤然一变,他虽身为户部尚书,朝中地位不低,可在潘督史跟前屁也不是。 潘督史是掌印大人跟前的一把手,掌管着东厂的大小事务,而东厂掌控着整个皇城的权势,全都是由掌印大人拍板说了算。 掌印大人失踪了好几日,东厂和巡监司这几天跟疯狗一样到处查有关掌印的踪迹。 昨晚宫里传出燕王的人在城外的护城河发现了掌印的尸体,听说死了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