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找到我的消息,就让燕王等人认为我重伤失踪,趁此机会,你好好查一查燕王安插在巡监司和东厂里的暗钉,揪出来关到诏狱,等我回去亲自审问。” 东冶点头,又看了眼简陋无比的罩房,实在忍不住,又问:“主子,要不奴才给您换个藏身的地方,住在这太委屈您了。” 谢秉安看了眼一览无余的罩房:“这里最合适不过,她是陛下亲选的妃子,不仅是尚书府的女儿,也是杨家唯一的外亲,整个长安城都知道杨家与我的恩怨,燕王的人不会查到我藏在这。” 东冶了然,总算是放弃了再劝说主子的心思。 他拿出带来的上好金疮药:“主子,奴才给您上药。” 谢秉安冷淡的嗯了声,东冶扶着他下了床板,为他褪去侍卫服,刚将金疮药倒在主子后背的伤口处,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房门轻叩。 蔚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温九,你醒着吗?” 温……温九?! 听到这个姓氏,东冶惊的手忽地一抖,金疮药大面积洒在男人的后背。 灼烧的剧痛感瞬间从伤口周围蔓延到四肢百骸,谢秉安眉峰紧皱,肩甲和肌肉也在一瞬间绷得极紧。 东冶吓得眼皮子狠狠一跳,正要认错,就听主子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东冶:…… 他将金疮药放下,闪身躲在窗牖后面。 屋外,蔚姝许久不见温九回话,生怕他又晕过去,再一次擅自推门走进去。 第4章 在蔚姝推门走进来的那一瞬,东冶也从窗棂处悄悄翻出去。 谢秉安不着痕迹的拿走桌上的金疮药攥在手心,指尖轻弹间,桌上烧成灰的信纸飘落到桌子底下。 蔚姝刚走进去就看到背门而坐的温九,男人□□着上身,头发撩在身前,露出坚实挺直的后背,宽厚的肩膀往下延续,是劲瘦的后腰。 她脸色腾一下的爆红,捂着脸快速转过身,又羞又气道:“温九!你、你怎么又不说话!而且,还、还、不穿衣裳!” 软糯的嗓音带着斥责。 听着颇有些聒噪。 谢秉安拿起桌上的药瓶打开,将里面的药粉往身上的伤口上倒,药粉洒在血淋淋的口子上,灼痛感使得男人身上的肌肉纹理紧紧绷起,呼吸声也比方才粗重了许多。 随着“刺啦”一声响,屋里响起男人低且哑的声音:“我在上药,自是要解了衣裳。” 于她两次擅自闯入房间的事,只字未提。 蔚姝怔了一下。 听到温九说上药,她方才想起进来时,好像看到他后背交错着几道狰狞的伤口,一时间也忘了女儿家的娇羞,转过身看向温九的后背。 白皙的肌肤上横着四道伤口,看着像是用利器划开的,每一道伤口都无比的狰狞血腥,其中有一道伤口洒了许多白色的药粉。 白与红,很刺目的对比。 蔚姝倒吸一口冷气,脸上恼羞的红色也褪了下去。 从救下温九起,她只是从宋大夫那里得知他伤势很重,并未亲眼见过,没想到他伤的如此之重,这都过去好几日了,伤口还这么严重。 他身上其它伤口已经用细布包扎好,唯有后背还流着血。 谢秉安察觉到蔚姝转过身看着他,并未理会,拿着药瓶的手抬到肩膀的位置,药粉刚从瓶口洒出,就被一只纤柔的手夺过去。 手里的瓷瓶陡地一空。 谢秉安偏过头,眼帘轻抬,看向站在身后的蔚姝。 男人的脸色除了苍白之外,神色里还透着冷淡与凉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