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刺眼。 有点像孝衣。 蔚姝睡了一天,晚上反倒没了睡意。 从后院回来后,她就让云芝把侍卫之前留下的侍卫服挑选几件合适的送到罩房,温九的衣裳穿好几日了,上面又是各种破洞和血迹,定是难受得紧。 云芝回来时,蔚姝便问:“他这会如何了?” 云芝道:“奴婢去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就把衣裳和粥搁在桌上了,等他醒了,自会起来吃的。” 蔚姝秀眉微皱,他一身要命的刀伤剑伤,行动上都有些艰难,哪儿还来的力气下床端粥?她看了眼云芝,见她不高兴的噘着嘴,还在为温九留下来的事不高兴,要是让她去照顾温九,她定是极不情愿。 让董婆婆去,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董婆婆年事已高,每日又要忙绯月阁的琐事,不能再给她添负担了。 云芝正要侍候她就寝,蔚姝挥手示意:“我白日睡多了,这会儿还不困,你先回房休息,明儿一早你还得去宋大夫那换药呢。” 云芝见状,点了点头,“那奴婢先退下了。” 她刚走到房外又退回来,看向坐在窗牖前看雨的蔚姝,欲言又止道:“小姐。” 蔚姝转头,“还有什么事吗?” 云芝提了一口气,一鼓作气道:“奴婢先前去请宋大夫时,在路上看到了世子的马车,小姐与世子自小就定下了婚约,他又是陛下的亲外甥,小姐不如去找他,说不定世子有法子帮小姐脱身,如此,小姐便不用入宫了。” 说到这里,她在心里气愤的哼了一声。 圣旨的事整个长安城都传遍了,世子不可能不知道,这都两日了也不见他来找小姐。 换做之前,世子可是恨不得一天跑三趟来见小姐。 果然,男人都是负心汉! 听到云芝的话,蔚姝的眼睫猛地一颤,心里陡地升起无尽的苦涩。 此事已成定局,宴书哥哥即便是陛下的亲外甥也无济于事,不然,娘临死前也会让她去找宴书哥哥想法子了,况且,即使宴书哥哥有心帮她,长公主也定不会答应。 她看向窗外的雨幕,眸底泛起水雾,混聚成一串泪珠落下:“此事已成定局,莫要再提了。” “奴婢知道了。” 云芝丧气的低下头,关上门离开。 亥时末刻,雨渐渐停了。 蔚姝站在罩房门前,看着暗淡的烛光从糊着白纸的门板上透出来,犹豫了一会才抬手叩门:“温九,你睡下了吗?” 屋里,谢秉安睁开眼,狭长的眼尾上挑着烦躁与不耐,重新包扎过的伤口又往外渗出了点血,染红了崭新的细布。 他看了眼桌上的侍卫服与一碗粥和一碟小菜,轻阖上眼眸,对外面的声音不予理会。 蔚姝不见里面回应,忍不住担忧起来。 温九昏迷了三日,三日都未进食,今日醒了也是一口没吃,难不成是晕过去了? 她正要推门进去,又想到自己一个女子深夜闯入男子房间于礼不合,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心里的担忧压过了规矩,推开房门,鼓起勇气走进屋里。 门开的瞬间,谢秉安睁开眼,眸色冷厉的看向地上延伸进来的纤细身影。 只身一人夜入陌生男人的房间。 她胆子倒是大得很。 蔚姝踏进屋里,云芝先前打扫了温九咳在地上的血,又开窗透风了几个时辰,屋里的血腥味没有那么刺鼻了。 烛光闪烁,屋里的摆设半明半暗。 她看向小木桌,粥和小菜原封不动的放在那,果然如她猜测的一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