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痛翻身下床。在床尾地板扒拉出裤子,也不管脏不脏,龇牙咧嘴地往身上套——玛德,狗男人这是禁欲多久了,他的腰都要断了。 穿了裤子,好歹有点安全感了。他才接着找衬衫,却没找到,倒是捡了两个用过的套子…… 他低咒了声,拿纸巾包了扔进垃圾桶。 有了这一出,衬衫也不找了,他转身就要进浴室。 “……一个小时后我要看到报告。”窗边的男人摁掉电话,慢条斯理道,“虽然很失礼,不过,我想,你暂时没法洗澡。” 许清和停步,转身看他。头发乱翘,眉目倦怠,上身遍布暧昧的青紫,但神情冷静,与方才在床上捂脸颤抖的情景判若俩人。 男人的目光带着露骨的审视。 许清和皱了皱眉,按捺住想揍人的冲动:“你想说什么?” 男人走回来。 他太高了,不过走近几步,就是满满的压迫感。许清和忍不住退两步。 男人却越过他,扔下手机,抓起不知何时放在桌上的支票和笔,慢条斯理写了两笔,撕下一张,递给他。 “我没工夫跟你扯皮。”男人收起审视,语气淡淡道,“五百万,忘了。” 再次听到这话,许清和已没了曾经的愤怒,自然不会做出跟上回一样的选择。 他接过支票瞄了眼,确认没问题,随手搁在桌上。 “行,不过我有两点要求。” 男人神色微冷:“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许清和职业浅笑:“我也只是提一提,听不听在你。” 不等对方开口,他直接道,“第一,劳烦刘董做好保密工作,不要连累我。” “第二,倘若做不好第一点,请您务必管好身边人,不要给我招麻烦。” 男人:“……” 许清和冷笑:“怎么?做不到——” “谁告诉你我姓刘?”男人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许清和:“?” 桌上的电话震动了下。 男人轻哂了下:“算了。”直起身,拉开系带。 许清和忙道:“等下,先说清楚,你什么意思?你不姓刘?那你是谁?” 男人脱下浴袍随手一扔,漫不经心地:“与你无关。” 精壮胳膊、结实肌理,直白地显露了这人练家子的本质。只是现在腰侧、胳膊上数道抓痕—— 许清和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也对,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扭头踏进浴室,临关门前,想起什么,忙问,“房间是你定的吧?”肯定的语气。 男人已经脱了浴袍套上衬衫,听到他问话,头也不抬。 许清和默认是他,道:“那麻烦你走的时候别退房,再留个卡号。房费我出,押金我打回给你。”他假笑,“毕竟我也不能白睡,好歹表示表示,对吧?” 男人:“……” …… 待许清和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出来,男人已经离开。 当然,没留卡号。 他也不在意,打电话让酒店的人过来收拾房间,还给自己叫了大餐。待吃饱喝足,他再次躺回干净柔软的大床上,睡他个昏天暗地。 时隔两年,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但他清楚记得,狗男人临天亮才让自己睡下,醒来又被他用五百万羞辱,惊怒交加之下,试图动手。但狗男人力道太大,他动手仿佛跟人调那个情似的,还差点被摁着再来一次…… 总之,这般冲动,导致的结果就是,他走出酒店时,不光形容疲惫、脚步虚浮,连衣服也是皱巴巴不能见人的。 然后就被守在楼下的记者拍到。 还被人扒出明辉的刘董当晚住的跟他同一房号——就是没人知道他喝多了走错房间。 不到半天功夫,网上铺天盖地全是他的丑闻……他的事业也因此停滞不前。 这一回,他不会再犯傻。 吃饱了睡,中途还被经纪人赵显义打来的电话吵醒。他直接挂掉,关机,接着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