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把她认错成了谁。 “这么多年不晓得来,现在才知道来了?”沈平山语气里带着怨愤。 “你放心吧,我没亏待你儿子,幺儿争气,现在很好。” 沈平山絮絮叨叨地说:“这些年幺儿给我的钱,我都替他存起来了,够他娶个媳妇了。就是别找条件太好的,太好的嫁过来,亏待人家。” 话听到这里,岑眠大概明白,沈平山是把她认成程珩一的妈妈了。 她以前见过程珩一的妈妈,印象里,是个非常漂亮明媚的女人。 “你在下面慢点走,我很快也要去找你的。” 沈平山说着,跨过了那道堤坎。 岑眠愣住了。 她从来没听谁提起过,原来程珩一的妈妈已经去世了…… 沈平山回到老屋,还能自己料理自己,洗漱完,进了里屋。 “眠眠,我先睡了。” 岑眠站在院子里发呆。 “眠眠?”沈平山唤她。 岑眠回过神来,对上沈平山的眼睛,老人已经恢复清明。 她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沈平山关上门,熄了灯。 老屋里,只剩下院子里一盏微弱的灯还亮着。 岑眠喝了酒,头疼得厉害,留在了院子外面吹风透气。 程珩一从外面回来,轻轻推开栅栏,看见坐在竹椅里的岑眠。 他抬起手腕,看一眼手表,已经十点。 “还没休息?”他问。 岑眠在想事情,闻言,眼眸颤了颤,抬起头来。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程珩一走到井边洗手:“镇医院的领导请吃饭,就耽误了。” “王主任喝酒喝大了,路上又吐又闹,折腾了一路。” 安静的院子里,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股社交过后的疲惫,却还是愿意把他在外面的事情说给岑眠听,平平淡淡,像是在聊家常。 岑眠望着他的背影,挺拔修长,却不知为何,令她觉得很孤独。 半晌,她轻声问:“这样啊,那王主任现在怎么样了?” “回去睡了。”程珩一拿毛巾擦了擦手,朝她走过去,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岑眠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颊泛起绯红。 程珩一皱眉:“脸怎么那么红。”手背抵在她的脸颊、额头。 男人的手背温度微凉,仿佛一阵清凉泉水。 岑眠不躲不闪,由着他碰。 “我也喝酒了。”她说,腔调里温温懒懒,夹杂着粘稠的醉意。 程珩一:“喝了多少?” 岑眠歪着脑袋想了想:“没多少,就一点点。”她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手势,一只眼睛眯起。 程珩一在她眼前比了一个一。 “这是几?” 岑眠盯着男人修长的食指,骨节分明,冷白好看。 她咧嘴笑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糯声糯气地说:“一。” “我才没有醉呢。”岑眠得意洋洋。 就她这冒傻气的样子,还说没醉。 程珩一无奈地拧了拧眉:“早点休息吧。” “不要。”岑眠攥紧了他的手指,“昨天去镇上的时候,我看到一片荷花,想去看。” “现在?” “嗯。”岑眠想一出是一出。 “太晚了,明天吧。” “不好。”岑眠不高兴地看他,“还说你要追我,但你什么也没做嘛。” 看个荷花也不肯带她去。 程珩一:“……” 这话说的。 程珩一出门,找沈二借了摩托车,载着岑眠去了荷塘。 月光皎洁,荷花莲叶影影绰绰,空气中有隐约淡香,优雅而内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