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来不在人前抽。 只有陈甫舟知道他一旦抽起来,抽得有多凶。 程珩一抽烟,更像是长久压抑之后的宣泄。 一根接一根,自虐式的,非得抽到把肺部染黑了才作罢。 在陈甫舟印象里,程珩一抽烟虽然凶,但还算是抽得少,大学里他也就见过两次。 工作以后,医院里的事情那么忙,压力那么大,倒也没见他再抽。 不过从年初冬天开始,这小半年,程珩一又抽得多了起来,光是陈甫舟值夜班,去医院天台透气,就撞见过几次。 “你这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不应该心情不错吗?”陈甫舟问。 程珩一未答。 陈甫舟并不在意,反正他问程珩一有什么事,他就从来没说过。 他不再追问,打开手机,把玩起来。 医疗队的群里,余姐发了许多照片,都是她在别墅里四处拍的同事们休息玩乐的景象。 陈甫舟一张一张地翻过去,男同事的一扫而过,单身漂亮女同事的会多看两眼。 不过也就多两眼。 陈甫舟不管是自身外貌,还是硬件条件,都算得上同辈里数一数二的。 他虽然没有声张过,但同事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他是陈院长的亲侄子。 而更多人不知道的是,他的父亲在官场上,也是有名有姓的,出差是坐公务专机的。 所以陈甫舟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送上门来的,他挑挑拣拣,换来换去,就没断过。 陈甫舟看得百无聊赖,正准备退出群聊,余姐又发出一张照片,是吴轻和岑眠在地下室里打台球的照片。 岑眠弯着腰,左手抵在台球桌上,乌黑的碎发扫过青绿色的桌台,仿佛柔和的春风拂过草地。 陈甫舟盯着她的照片看了许久。 他忽然出声问:“你和岑眠现在是什么关系?” 陈甫舟毕竟是在权力之家出生的,识人看人的本事耳濡目染,看得出程珩一和她大概不止是同学那么简单的关系。 程珩一抬手深吸了一口烟,咽下,整个胸腔仿佛被灼烧过。 “没什么关系。”他说。 陈甫舟挑了挑眉,“没关系我就追去了啊。” “……” 程珩一转过身,清泠泠的目光凝着他。 “你别动她心思。” 陈甫舟笑了笑,“动不动心思你也要管?”还说没关系呢。 他不过开个玩笑,程珩一就给他冷脸看。 哪些姑娘玩得起,哪些他玩不起,陈甫舟还是拎得清。 不过他觉得程珩一这副样子很好笑,偏偏故意说:“我觉得她挺好的,反正最近我家里也催得紧。” “陈甫舟。”程珩一沉了音调,将手里的烟折弯了,烟头烫过他的掌心,“我没跟你开玩笑。” “你不行。” 陈甫舟怔了怔,被他一身戾气震慑,半晌,耸了耸肩。 岑眠和吴轻打了一局台球。 吴轻不太会打,但瘾大,岑眠则是没心情,两个人打得一团糟,好久才清了球。 台球打完,吴轻也尽兴了,准备回楼上,等晚上吃饭。 医疗队的三餐,李主任请了村里的两位农妇帮忙烧。 岑眠惦记着那只小橘猫,她回到一楼客厅就去看它,却发现茶几底下的小猫不见了。 她皱皱眉,四处张望,看见走过的余姐,问:“余姐,小猫去哪了呀?” 余姐“哦”了一声,“林瑜说给它喂点吃的,抱去厨房了。” 岑眠听完,脸色忽然变了,立刻朝厨房跑去。 厨房里,小橘猫站在岛台上,不知所措地踩着脚。 林瑜手里拿着小碗,微笑着将碗凑到小猫嘴边。 岑眠心里一紧,冲过去,直接伸手打翻了她的碗。 林瑜发出一声尖叫。 碗落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里面的牛奶洒在了她的衣服上,白色斑驳。 厨房里的动静很大,余姐和其他人听见动静,赶紧跑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