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又是要硬闯书房,又是要动孤的人。看来是早知道孤这里有证据了。” 他又往前一步,伸手从宁禛手中将东西接过,“不过孤有些好奇。二弟若是早知道,为何瞒而不报?” 宁禛没有松手,只死死盯着他。 他也望向宁禛,面上仍带着笑意。 没有人先松手,即便手背都已经青筋暴出。 宁珣不紧不慢地又问了一句:“还是说,小福子背后的人,就是二弟?” 宁禛缓缓松开了手,转而去握自己受伤的右臂。 他从喉咙深处挤出几声笑来:“皇兄说笑了。” 宁珣看也没看,便将东西随手扔在书案上,转身走向衔池,“也是。孤本来想都没敢往二弟身上想,可从乾正殿出来时,却听说,小福子失足跌落莲池,溺死了。” 宁禛只觉衣裳已经被汗透了一层。 也分不清是不是因为胳膊疼。 “他死得赶巧,大年初一,平白给父皇寻晦气。孤便多问了两句,你猜,李德贤跟孤说了什么?” 宁珣站定在衔池身前,一面说着,一面低头去看她脖颈上的指印。肿倒是消下去了一些,印子却依旧乌紫。 他皱了皱眉,御医怎么还没来? 他不说话,宁禛倒是等不住了:“说了什么?” 宁珣回身看他,眼神愈发冰冷,“说小福子在御花园那儿,避开众人,偷偷见了二弟一面。” “二弟今日又是私下见小福子,又是伤了孤的人,种种反常,若要解释得通,那便只有……” 宁禛急急打断道:“皇兄慎言!我从皇祖母那儿出来,自然会经过御花园,那狗奴才……” 他话说了一半,便意识到眼前这人必然不会想听自己解释,只会多说多错,索性闭上了嘴。 宁珣搂过衔池的肩,语气还算轻快:“孤也是想着,这是死罪,二弟应当不会糊涂至此。所以便没让李德贤去禀了父皇。” 宁禛看向他轻轻扣在她肩上的手。 他的人他的人,宁珣都提了三回了。 他便是个傻子,也该明白宁珣的意思了。 宁禛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衔池看,一时竟也想不通她到底是给宁珣灌了什么迷魂汤。 等他回去,非得好好问问沈澈。 宁禛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她和宁珣站在一起,他便朝他们的位置行了一礼:“今日是我唐突,多有冒犯。” 话说完,他黑着脸转身便走。 看着他走远,衔池才彻底松下这口气,转而又想起什么似地揪起心,问宁珣:“殿下伤了二殿下,圣人会不会责怪?” 他正仔细看她脖子上的印子,衔池索性伸手捂住——本也没多大点事儿,看他那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挨了一刀。 宁珣眼也没抬,无谓道:“又不是断了,接回去就行。” “何况今日这事儿一出,他敢去跟皇帝说,是他擅闯东宫书房,被孤拧下胳膊来了么?” 衔池想了想也是,有宁珣那番话在前,二皇子怕是巴不得将此事掩过去。 但……架不住圣人偏心。 “殿下本就占理,何必动手,免得他们小题大做。”她话音一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慢慢眨了眨眼:“殿下是为我出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