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旁人也便断了可能。再稍加挑拨,让二皇子疑她,不敢再用她,如此也算两全……” “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青衡重重叩首,“属下罪该万死。” 他本不该在今夜提此事,但他怕过了今夜,再没有这样恰好的机会。 “孤在你心里,便是如此轻重不分?” 他犹豫半天:“可她既然不能为殿下所用……” 宁珣定定看着他,末了叹了口气,打断道:“不能为孤所用,便杀了,那这天下多少人不能为孤所用,你便杀尽天下人?” “属下不敢。” “能不能用,不是她说了算,也不是宁禛说了算。要用她,孤有千种法子。她能看见什么,能传出去什么,即便是传出去了不该传的,如何引宁禛入局让他作茧自缚,如何借机挑拨,皆是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想明白这些,再去想人该不该杀。” 青衡顿悟,默了良久,重重一叩首:“属下明白了。” 能耐下性子同他分析这么多,殿下今日心绪似乎比往常这一日要宁静得多。 “起来,自己下去领罚。” 直到青衡身影消失,他才松开捂住衔池耳朵的手。 她睡得仍熟,对方才的一切毫无所觉。 恰逢雨停,宁珣喟叹一声,将她抱起,走进夜色。 作者有话说: 有的男人表面上:能不能用她,怎么用她。 实际:(捂住老婆耳朵)老婆不能听这些!打扰老婆睡觉! 今天有点短小了,给大家磕一个() 第48章 ◎他也想看看,她这回要怎么选。◎ 他抱着她走得很稳, 许是刚下过雨的风里携了凉意,行至半途,衔池渐渐醒了过来。 小睡了这一会儿, 神智便清醒了一些。 她勾着他脖颈,学他平日对她的习惯去捏了一下他后颈,软绵绵唤了一声:“殿下。” 依然是微微上扬的尾音, 藏了钩子似的。 宁珣低头, 嗓音略有些喑哑:“醒了?” 衔池轻轻晃了两下腿,“放我下来吧。” “下过雨。” 她反应了一霎, 不解地“嗯?”了一声。 “路上有积水, 不慎踩上湿了鞋靴,这一路回去会冷。” 她是不喜雨夜出行, 也确实是因为会湿了鞋靴——但也只是不喜而已,倒也没有一步也不能走这么娇贵。 不过他怎么会知道? 衔池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丝不对劲——她方才都做什么了? 先是撞见蝉衣在烧纸, 而后便同宁珣去了小凉亭,喝了一盏酒,他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她还记得, 可再往后呢? 她不知道他备下的酒烈性至此, 以为只一盏,不会误事。 往后她一滴也不沾了! 她懊恼得明显,宁珣脚步缓下来,不动声色问她:“想起自己方才说过什么了?” 衔池紧张了一霎,他的外袍被她愈揪愈皱,底气不足问:“我……说过什么?” “既然没记起来,沮丧什么?” 她眼也没眨, 对答如流:“本想着如果不能宽慰殿下, 能陪在殿下身边也会好些, 我却先把自己灌醉了,自然懊恼。” 油嘴滑舌。 显然是把自己刚刚都暴露了什么忘得彻底。 宁珣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你说,你疲累了,所以想把一切都托付给孤,生同衾,死同穴。” 衔池第一反应便是反驳,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可能。” 话说完,她像是松下了一口气,紧抓着他衣袖的手也松下来。 能与他死同穴的,得是他什么人? 她才不会因为醉了,就生出这样的非分之想……吧? 上辈子直到最后,宁珣都未曾有过一妻半妾。何况,他也不过还剩下三年而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