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瑟瑟缩缩地盯着地面看。 宁珣瞥了她一眼,心里有数,只沉声叫御医下去开药。 他将衔池胳膊放回被子里,另取了湿帕子搭在她额头,动作虽柔着,眉眼间却有掩不下的郁色。 她倒是豁得出去。 沈澈在这个时候见她,最大的可能,便是为名单一事。 他本想晾她几天,将她同这些事儿隔绝开。 没成想她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衔池意识昏沉,不知过了多久,才感觉有人将她抱起来,她靠在那人怀里,费了很久力气,艰难睁开眼睛。 她仰头看他,见他一手端着药碗,分明已经举到了唇边,又突然一顿,将药碗放下来,声音低沉:“醒了?” 她没有反应,他便拿起一边托盘上的汤匙,轻轻搅了搅汤药,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张嘴。” 她虽还昏沉着,却也隐隐知道应该吃药,很配合地一勺勺咽下去。 那人不厌其烦地一点点将药喂给她,末了又在她嘴里塞了撕成一小条的蜜饯。 可这也冲不淡药的苦味儿。 衔池紧皱着眉,为方便她吞咽,宁珣将手中蜜饯又撕下一小块,才喂到她嘴边。 她咬住他指尖那点甜意,却意犹未尽似的,突然向前含住了他沾了糖霜的手指。 宁珣箍着她腰身的手骤然一紧。 她用力咬住他手指,力道不小,许是发觉他的手并不能吃,很快松口,只给他食指留下一道深深牙印。 不疼,甚至没来由地有些痒。那股痒意随脉搏流回心脏,宁珣微微皱眉,索性将手中剩下的那半块蜜饯直接塞进她嘴里。 衔池这才安分下去。 等她又因着高热而迷迷瞪瞪地闭上眼睛,他才有些好笑似地问她:“借病见面,你瞧瞧哪个是把自己真折腾病了的?” 她已经又沉沉睡下,自然听不到他这句话。 因着就在她耳边,他方才同她说话的声音都低着,待这句话说完,却听见不远处的屏风后有人踉跄了一步。 像是为听清他的话而贴得太近,一时不察被底座绊了一跤。 宁珣淡淡看过去一眼,那宫婢已经立马站好,从屏风上透过来的影子看,姿态恭谨。 这宫婢是刚来的——衔池这儿不宜太铺张,平日里只蝉衣一人也便够了,可如今衔池一病,蝉衣自己难免顾不上,他来的路上便令人去挑了两个宫婢,临时来这儿伺候几天。 就是屏风后的这两个。 宁珣俯身,把怀里的人放下,又替她将被子掖好,以平日的音量道:“你只要差人告诉孤你病了,真病假病,孤自然都会来看你,何必平白叫自己受苦。孤还真同你生气了不成?不过是这几日太忙,才晾你两天。” 本是极像情人耳语的几句话,可他眼中却只闪过冷意。 声音并不算刻意,但屏风后头也能听得清楚。 沈澈这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等了一阵儿,他又叫了怀和上前:“去书房,将孤书案上的都拿过来。” 两人视线交汇了一刹,怀和心领神会,恭谨问道:“殿下可是要在这儿批阅政务?那奴才便将笔墨纸砚一道拿来?” 宁珣抬头看了一眼衔池房里空荡荡的书案,简短“嗯”了一声。 喝下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