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殿下只是想看舞了,才过来这趟的。夜里也只看了舞,旁的什么都没有,我连殿下的身都没近。“ 夜宴献舞时她还能用袖子去有意无意地撩拨,背对着他还敢纵身跃进他怀里——昨夜也不止是她没有多余动作,宁珣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也很难让人有胆量凑上去。 也没什么非凑上去不可的必要。 “奴婢知道,姑娘倾心殿下。姑娘放心,殿下对姑娘有心有意,依奴婢看呐,早晚的事儿罢了。” “满打满算才两日功夫,这你就能看出来了?” 蝉衣眨了眨眼,拿手比划了一下:“话本子里不都这么写的嘛,真要是命定的一对儿,一眼就够了,哪还用得上两日?何况姑娘看殿下的眼神,藏都藏不住,一眼就能叫人酥进骨子里。” 衔池轻笑了一声。她若是想,她便是看路边一棵草,也能用这样的眼神。 就当是她夸自己演得好了。 “还有殿下……”她压低了声儿,“殿下待人宽厚,唯独望着姑娘的时候,仿佛恨不能将姑娘生吞下去。” 她这话一落,衔池打了个寒战。 她也分不清宁珣对自己的疑虑究竟还有几分,只知他仍时不时存心试探。 若是让宁珣发现她知道在护国寺的那人就是他,她是真会被他生吞活剥了。 她不自觉摸了摸脖颈上那道早已淡化了的疤,朝蝉衣要了一盏热茶。 也不知怎的,兴许屋里太热,她总觉得口渴。 尤其是提到宁珣的时候。 *李德贤在乾正殿外急得来回走着,一改往日的稳重。他心神不宁的,听着里头又是一阵砸了什么东西的动静,眼皮一跳,喊了小福子来,低声吩咐:“去请四殿下和五公主!要快!” 小福子刚麻溜要跑,他又紧跟着嘱咐了一句:“再把李御医请来!” 圣人显然气得不轻,连他都给骂了出来,里头只剩下了太子。放着这样下去,岂不是要气伤了龙体? 这回太子确实太胡闹了些。明知是圣人的禁区,他还不加收敛——他昨夜那点儿事,经由圣人安插在他身边的内侍的嘴,早就在宫里沸沸扬扬传遍了。 一个时辰呐,桃夭的乐声整整响了一个时辰。 李德贤摇了摇头,这回连他都不敢再替太子说一句好话。 宁珣跪在地上,在满地摔摔打打的狼藉中,淡然平视着前方。 下朝后他便被召进来,到现在已经跪了不知多久,但见着阳光是一点点盛起来了。 好在他临去早朝前稍稍用了些糖蒸酥酪。 他对入口的东西,本没什么欲望。只是今晨传膳时,不知怎的想起来她昨夜一口一口吃糖蒸酥酪拖着时间的样子,心念一动,便突然想尝尝。 结果只觉腻了些。 不像看她用的时候那般清甜可口。 “足足一个时辰,朕看你这个太子就是闲得狠了!” 宁珣语调不急不缓,出口的话却尖锐得很:“父皇是嫌一个时辰太长?一个时辰而已,母后临终前,也曾等过父皇一个时辰。” 他这话还未说完,皇帝暴怒着喝了一句:“闭嘴!” 宁珣鲜有这样一而再再而三触怒他的时候,闻言语气甚至都没有波动一下:“父皇都忘了?” “儿臣不过思念亡母,”他顿了顿,在言语间尽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