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不好了。 刚过晌午,蝉衣便碎碎念着:“殿下在书房呢,奴婢打听过了!殿下一向不重口腹之欲,送膳呢很难投其所好,不如送些茶食......” 衔池经不住她念叨,心里想着也确实是该去一趟——赏赐流水般送进来,她不去谢恩,反倒像是心里有鬼,在避着他。 该去是该去,但想起他昨夜的样子,她心里又有些打怵。 过了这么久,他的酒也该醒了吧? 想了半天,衔池还是去了厨房。 东宫上下看得出太子爷对眼前这位的上心,同她说话都小心着,她要用厨房,厨房立马便清出一块地儿来。 衔池在一堆面团里犯愁,果然听蝉衣跃跃欲试着提议道:“不如就做梅花酥吧?应景儿。” 她倒确实会做。无他,上辈子蝉衣也是这样提议的。她学了许久,不知做了多少次,才做出几个勉强能看的——也只是能看,她试着吃过一块儿,口感实在不敢恭维。 她在这些事情上,委实没什么天赋。 其实也没有费这番功夫的必要——她也是后来才发现,宁珣在书房时不爱吃东西。她每回带去的吃食,都只是摆在他面前看,看过了,等她走了,便收起来。 但她也只装作不知——反正她做得也不太能入口,他不吃,她也就不用再去鞭策自己提升厨艺,明面儿上过得去,能让池家放心就行,岂不是皆大欢喜。 所以这回......衔池看着一边儿刚出锅的海棠酥,油酥炸得刚刚好,不像她当初做得那样,稍一过油便散了。 有现成的,她倒也不必非得亲手做吧? 衔池在书房外,拎着装海棠酥的食盒,等着宫人通报。 宁珣没让她久等,不过片刻,便有人领着她进去。 东宫的书房她还是熟的,但眼下只能装作第一次来的样子,小心跟在宫人身后,偷偷瞥了一眼宁珣。 他不知是在做什么,提笔勾画着,神情专注。 宫人将人带到便退出去,衔池向书案前的宁珣行礼:“见过殿下。” 宁珣这才抬头看她一眼,目光淡然却温和,一如前世那几年,再不见昨夜那般咄咄逼人的锋芒。 他抬了抬手叫起,又低头添了两笔。 衔池在原地福了福身,“衔池今日来,是想谢殿下的赏。劳殿下费心了。” 他这才搁下手中的笔,慢条斯理地拿软帕擦过手,“想谢孤,又离孤那么远,怎么,怕孤吃了你不成?” 衔池眉心一跳。他擦手上墨迹的动作,同擦手上沾的血时,一模一样。 她硬着头皮上前,将食盒里的海棠酥拿出来。 上辈子那些年养成的习惯——她借着开食盒摆茶食的动作,不动声色地瞥向他书案上摊开的东西。 这一看,手却一抖,差点儿翻了装海棠酥的瓷碟。 书案上是一幅画。她进来时,他这幅画正画至最后几笔。 而画上的人,正是她。 准确地说,画上的是昨夜她献舞桃夭时的样子。面纱覆面,挡住下半张脸,露出的那双眼睛,当真如蝉衣所说,勾人心魄。 不得不说他画得很好,画出了衔池十成十的神韵,画上的人仿佛能跳出来似的。 跳出来,就成了眼前的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