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的干毛巾,眼眸羞怯地往上瞧着,紧张又赧然地问他:“你怎么突然来了?” 这里的空气也是极其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她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白皙的脸颊上逐渐浮现出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水润的眼眸也在伴随着呼吸颤抖,如同春池上的涟漪,柔美而诱人。 她浓密的长发有些乱,却慵懒的恰到好处;身上穿着的那条睡裙是纯白色的灯笼袖宫廷风,蕾丝边v领,线条流畅的锁骨在灯色的照耀下泛着细腻的流光。 她没穿内衣。 浑圆精致的胸脯在那层如纱般细腻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顾晚风的喉头猛然一干,眸色也在瞬间深了一个度,仿佛体内有一股火焰在灼烧,但他却向来克己复礼,清冷自持,绝不逾矩,迅速将自己的视线别到了一边去,连余光都不懈怠,不断地在内心告诫自己非礼勿视,必也正名。 哪怕是耳朵都已经红透了,眼神却一直是冷沉克制的,跟冰雕出来的似的。 坚决不去多看她一眼。 司徒朝暮简直都要被气死了——像你这么有定力的人,当初怎么就没跟着你师父出家呢? 她真是就差把“我在勾引你”这五个妖娆妩媚的字体写脸上了,但谁知道呀,顾晚风这男人,却比她想象中的不解风情多了! 简直比古拙刻板的老道士还要顽固不化! 司徒朝暮彻底被激起叛逆情绪了,顾晚风越是表现的清冷克制,她就越是想挑战他的底线—— 《西游记》里面女儿国国王对唐僧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你看我一眼,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她都不信,那我也不信!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司徒朝暮一边在心底告诫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气,一边拿捏着语调,柔声细语地重新问了一遍那个问题:“大晚上的,你怎么突然来了呀?不是已经出发了么?”说完,她又抬起了柔软的小手,仅用指尖摸着自己心口处的衣衫,低垂着眼梢,略带埋怨,“手机响的时候,还吓了人家一跳。” 顾晚风必然不能回答说是因为裴星铭的那一通电话,坚定地保持脸朝右看的姿势,压制欲望绝不动摇,然而启唇之前,他却下意识地滑动了一下喉结,嗓音微微嘶哑:“我听说你准备去旅行,所以就想再来问问你,要不要去川西?” 司徒朝暮再度撩起了眼皮,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小风哥哥,你是听谁说的,我要去旅行呀?” 这一声娇滴滴的“小风哥哥”,彻底把顾晚风的心给喊乱了。 虽然他表现的并不明显,依旧是一副清清冷冷、不近人情的样子,但两人的身体近在咫尺,司徒朝暮还是清楚地捕捉到了他心中的那份无法克制的乱。 他高大挺拔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连带着呼吸都跟着一滞,棱角分明的下颚线也越发紧致紧绷,喉结更是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了一番,有股濒临边界的躁动禁欲感,似是忍耐到了极限。 浅色的薄唇也抿得越来越紧,马上就要变成一条直线了。 “哎呀,你还怎么流汗了?”司徒朝暮坏的很,故意抬起了右手,轻轻地、柔柔地、依次将食指和中指的指尖自上而下地扫过了他的喉结,又娇滴滴地说了声,“小风哥哥,你好像很热呀。” 她的指尖明明很软,还带着些令人舒适的凉意,温润如玉,却又迅猛无比,似是能够擦出火,仅是这么那么轻轻地一撩碰,就能够让他浑身血液沸腾。 顾晚风的身体越发紧绷了一重,呼吸谨慎又紊乱,鬓角处再度渗出了一滴汗水,越脸颊,过耳垂,顺着下颚线往脖子里流。 司徒朝暮再度抬起了指尖,又撩拨着摸了摸他的喉结。 很突兀的骨感。 男人的喉结越明显,欲感就越重。 他修长紧实的颈间分布着道道汗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