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要去上学?” 裴星铭也说:“你就算去了学校也肯定是趴桌子上睡觉。” 周唯月赞同地点点头。 司徒朝暮却态度坚决:“大不了早读不上了,趴桌子上睡觉,第一节 课我肯定就不困了。只睡一个早自□□比在家睡一上午强得多,而且如果我真的请假回家了,肯定睡也睡不踏实,总是会焦虑人家都在学校学习只我在家睡大觉,我不退步谁退步?” 闻铃情不自禁地给司徒朝暮竖了个大拇指:“你真的是我辈楷模,太励志了!” 裴星铭却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要是不出去折腾那一趟,你现在也不至于困成这样。” 司徒朝暮白了裴星铭一眼:“你不是也跟着去了吗?” 裴星铭:“我又不爱学习,还不是爱去哪去哪?” 司徒朝暮:“……”我竟无话可说。 裴星铭也是真的言行一致,说不爱就不爱:“反正不管你请不请假哥今天都要请假。” 闻铃弱弱地接了句:“那我也、去上课吧!” 裴星铭:“?” 闻铃说前半句话的时候,裴星铭的表情还挺理所应当,但是等她说完后半句话,他就一脸懵逼了:“不是你先说的要请假么?” 闻铃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子:“我本来是想偷懒一天的,但是司徒实在是太上进了,令我自愧不如,而且吧,确实是该毕业了,身边人见一天少一天,不如好好珍惜当下的每一天。” 裴星铭是一点儿都没被说服,只觉得她们俩不可理喻:“随你俩便吧,我回家了啊,困死了。”说完,直接转身,往小区里面走。 周唯月见状立即跟在了裴星铭身后,一边回头朝着司徒朝暮和闻铃摆手一边说:“再见,我也回家啦!” 司徒朝暮和闻铃也没阻拦他俩回家,反正拦也拦不住,更没必要拦,裴星铭就算是去了学校也是趴桌子上睡觉,请假一天和不请假完全没区别,至于周唯月,人家早已凭借着卓然出众的舞蹈功底和天赋通过了东辅师范大学的单招,连高考都不用再参加了,何必再强行要求人家去学校上课? 然而等裴星铭和周唯月走了之后,司徒朝暮却一直站着没动,闻铃也没催她动身。现在的时机也很好,小区大门外仅剩下了她们两个,闻铃就借此机会和司徒朝暮聊起了昨晚在机场发生的事:“你不觉得昨天晚上宋熙临的表现很奇怪吗?还有他爸跟那个神经病女的,都很奇怪。” 司徒朝暮知道闻铃想说什么,也不可否认,而且这件事她自己也琢磨了很长时间:“确实挺奇怪的,那个女的一开始坚持自己没有认错人,后来却又承认自己认错了人,可她确实是喊对了宋熙临的名字。如果两个人只是长得像所以认错了情有可原,但哪里会有不仅长得像还就连名字都一样的人呢?” 闻铃又补充道:“还有,宋熙临警告那个女孩儿时候说的是以后再敢羞辱宋熙临就怎么样怎么样,可是按照常理来说,他不应该说‘以后再敢羞辱我,就怎么怎么样’么?” 总结来说,“宋熙临”是站在非宋熙临的角度去维护了宋熙临。 闻铃又猜测着说:“会不会是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宋熙临?或者说,一个是阿临,一个小风?” 司徒朝暮聪慧过人,怎么会想不到这一重?她甚至想到了他们最初相识的那一天,签租房合同时,他提笔就写错了自己的名字。 宋的第一笔是点,部首是宝盖头,而他却写了个“厂”。 如今想想,或许那不是写错字了,而是写对了,他习惯性地写出了自己真正的姓氏:顾。 他随了妈妈的姓。 他的妈妈还说过,他儿时所有的委屈、怨恨、叛逆和偏执皆起源于七岁那年的一场别离,令他痛苦万分。 司徒朝暮曾一度以为他是因为和父亲的分离而感到痛苦,现在想想,或许真正令他感到痛苦的可能是手足分离。 而他的妈妈又总是喊他“小风”,就连他爸昨晚也在情不自禁之下喊了他“小风”,或许,他的真实姓名是:顾什么风? “熙临”对应的是“夜阑”。 一朝一暮。 一晨一晚。 刹那间,司徒朝暮的脑海中灵光一现,猛然蹦出来了一个名字,像是之前听谁说过一般—— 顾晚风。 他的真名会不会是叫顾晚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