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野女人和野孩子,是妻子和儿子。”宋青山态度坚决地重申,“我虽不是什么有情有义之辈,但也绝不是连妻儿都护不好的窝囊废。阿临敬你,是因为他姓宋,他是为了宋家而敬你;小风不敬你,是因为他不姓宋,他没有那个义务去迁就你,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我的儿子,谁若是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他们,我一定会让谁加倍奉还。” 冯夕雅抿紧了双唇,紧张畏惧又极其不甘心地盯着宋青山。 宋青山无奈地叹了口气,眉宇一舒,再度变成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辈面容:“好啦,雅雅,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今晚的事情本就是一个误会,你又何必这么耿耿于怀呢?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你之前多次当众对阿临出言不逊,我和阿临也没有计较过。” 冯夕雅:“那是因为你们怕我爸妈,怕我爷爷!” 宋青山神不改色,语气平静:“叔叔早就说过了,那不是怕,是敬,外加你年纪小,不懂事是应该的,我也不能跟一个小丫头置气。可如今你已经成年了,再不懂事下去,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冯夕雅:“你什么意思?” 宋青山微微一笑:“别多想,叔叔只是希望你今后能和阿临好好相处,也尊敬他一些。” 冯夕雅冷哼一声:“要是我不呢?” 宋青山的脸上依旧挂着亲切和蔼的笑意,眼底却一团阴寒,笑里藏刀:“你们冯家尽管可以来挑衅一下我宋青山作为一个父亲的底线,也可以尽情地来挑战一下我宋家在东辅的根基。” 第43章 ◎“当心纵欲过度,暴毙而亡。”◎ 司徒朝暮他们几人在出站口外找了一百圈, 结果家长们却等在航楼外面。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早上六点还要起来上学。 特种兵旅游也不过如此了。 早晨六点二十,四人在小区门口集合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是正常的,全都是一副快死了的灰白面孔。 闻铃又是最后一个来的, 气喘吁吁地跑到小区门口之后, 直接弯下了腰, 一手摁在膝盖上,一手用力地挥着, 绝望又痛苦:“不行了,我真不行了,我想请假, 我觉得我要死了。” 裴星铭的情况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也是两眼乌青, 萎靡不振:“老子今天早上也不想去训练了, 不然真他妈会猝死。” 周唯月破天荒地没有加入群聊,而是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气, 长长的眼睫毛湿漉漉的。 司徒朝暮双手插兜,迎风而站,眼皮虽然坚持睁着,但眼睛里面已经没有光了, 灵魂神游天外,肉-体自身自灭, 仿若行尸走肉。 闻铃挨个儿往小伙伴们的脸上扫了一遍, 果断提出建议:“要不咱们今天集体请假吧,先休整一上午再说, 不然到了学校也是趴桌子上睡觉。” 裴星铭当机立断:“臣附议!” 周唯月一听裴星铭都附议了, 也赶忙说了句:“那我也要请假!” 唯独司徒朝暮没有附议, 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响。 这不应该呀。 三人齐刷刷地朝着司徒朝暮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她竟然已经双手插兜站着睡着了。 闻铃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却没把她给喊醒,只好又喊了声:“宋熙临来了!” 司徒朝暮瞬间就睁开了眼睛,迅速扭头、目光清明地朝着小区大门里面看了过去,却一个人都没看到。 农历新年还没过完,六点多的清晨依旧是乌漆麻黑一片,只有昏黄色的路灯散发着圆形的光圈。 司徒朝暮失望地收回了目光,略带埋怨地瞧着闻铃:“谎报军情啊你。” “不然叫不醒你呀。”闻铃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提议,“你看大家全都困成这样了,要不咱们上午一起请假吧,回家大睡一觉,养精蓄锐,睡饱了再回学校上课,不然去了学校也是睡觉。” 裴星铭简直不能再同意:“就是,现在这精神状态根本没法儿学习。” 司徒朝暮也想立即马上回家睡大觉,但是都已经高三下学期了,再过一百多天就高考,必须要提着一口气狠狠努力才行,要是开学第一天就请假,实在是令她于心不安。 在请假和不请假之间纠结了好久,司徒朝暮才终于艰难地做出了决定:“不行,我要去上学!” 闻铃难以置信,不可思议:“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