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深藏不露啊。 早知道就早让他给她算一卦了,算算她能不能考上985。 顾与堤被逗笑了,赶忙澄清道:“他不会算命,他只是懂一些皮毛而已。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半二吊子水平,所以才从来不跟人说。” 司徒朝暮:“跟马路边儿的那些摆摊子的比呢?” 顾与堤仔细思考了一下:“那他应该比那些人强点吧?毕竟他是真的跟着紫袍道长学过,马路边儿的那些人可就不一定了。” 司徒朝暮的要求也不高:“那对我来说他就是会,等会儿我就去找他算!” 顾与堤又被逗笑了:“我劝你还是别找他了,他的水平真不行,容易误人子弟。要是赵老的亲传弟子还差不多,但他不是,他最多只能算是赵老的半个徒弟。” 司徒朝暮:“但感觉他和赵老的关系好像还不错?” 顾与堤点头:“嗯,和亲传的徒弟没区别。”又说,“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他挺抵触的,每天都在变着法地赶赵老走,但随着相处的时日一长,他就逐渐喜欢上赵老了,赵老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他爸的空缺,如师如父大抵就是这种感觉。外加赵老的学问深厚心境高远,参透了玄门之道,也悟透了天地,是大智慧者,所以能够看透小风内心的结症所在,也能够给他指点迷津,慢慢引导着他迷途知返,重新走上正道。” 司徒朝暮想了一想,说:“那赵老走的时候小风是不是特别难过?”她也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宋熙临他妈喊了起来了“小风”。 而且,比之“阿临”这个称呼来说,他真的更适合“小风”。 “阿临”这两个字清和温润,如玉如璞;“小风”不羁洒脱,纵横山野。 她所熟悉的那个宋熙临给人的感觉就是一道风,还是那种最清爽、最卓绝的澄净晚风。 但是,内心越澄澈的人,用情也最深吧?因为太干净了,所以一旦付之真心,就容易被染上颜色。风又无形,遇山随山,遇水变水,善恶尽在一念之间。赵老就是那个为他点破恶,引领善的人。 司徒朝暮的共情能力真的强,所以紧接着就又问了句:“小风当时也只是叛逆,所以才会作恶,但并不是纯粹的坏,他的内心世界肯定还是单纯的,四年的朝夕相处,他早就把赵老当作至亲了吧?” 顾与堤轻叹口气:“那是当然,但赵老也是用心良苦,即便是离去了,也最后给小风点破了一道迷津。” 司徒朝暮:“什么意思?” 顾与堤徐徐道来:“我们家后院有一片树林,中间的空地上竖着一片练功的梅花桩,那是赵老刚来我家没多久时立下的桩子。当时赵老还对小风说,只要能把他这个老头子从梅花桩上打下来,就算小风赢,不然的话他这一辈子都是一个糟老头子的手下败将。小风那个时候也是心气高傲,一直记着这句话,所以无论是从最开始的抵触叛逆还是到后来对赵老的尊敬爱戴,他都惦记着要把赵老从梅花桩上打下来,隔三差五地就要去找赵老挑战一番,但是屡战屡败,屡败却又屡战,越输越不服气,骨头硬得很。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只会空口叫嚣的小孩儿,他很聪明也很刻苦,知道从失败中总结经验,也真的是有点儿习武的天赋在身上,四年之间进步飞速,就连赵老都夸奖他天赋异禀,无论是教什么招数都是一学就会。赵老几乎是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部教授给了他,等到他十四岁那年的时候,基本就能够和赵老打个平手了。” “在他过十四岁生日当天,又去找赵老挑战了,赵老也没回拒,干脆利索地应战。那天还下着雨,树林子里面湿答答的,雨水顺着一根根木桩往下流,我真是担心他们俩会从桩子上滑下去,那要是摔一下,可真是会伤筋动骨的,但是他们习武之人的定力比我现象中的要厉害的多,不管雨多大,桩子多么湿,他们俩照样轻轻松松地跳了上去,纹丝不动地立在了窄窄的桩面上。” “那天小风还穿着一身青蓝色的练功夫,上衣是圆领大襟的,短褂大袖,裤子是九分阔腿裤,露出来了一截脚踝,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的平底板鞋,长头发在脑后盘了个髻,身型挺拔又利落,看着特别俊俏特别帅。”顾与堤突然插了句题外话,“不是我这个当妈的自夸,我儿子确实是有几分姿色在身上的,而且他晒不黑,从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