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寻找这种样式简洁却又处处彰显大气的家具,但却次次铩羽而归。 曾经的她也不理解她爸妈为什么会对这种一点儿特点都没有的家具会有这么大的执念,现在才明白了,原来只要工艺到位,再简单的样式都能被打造的出奇优美。 司徒朝暮情不自禁地拿出了手机,对着整屋的家具照了一张照片,发到了一家三口的微信群里,然后才发现碧屿村里面的信号是真的差啊,就连那硕果仅存的两格信号也断断续续的,时不时地还会变成一格或者没有。 照片才刚发送到一半就变成了感叹号。 算了,不发了。 司徒朝暮重新把手机揣回了兜里,然后,瞧了一眼宋熙临的背影,思索片刻,开了口:“裴星铭,你问问那个谁,这套家具是在哪儿买的?” 裴星铭一愣,心想:那个谁是谁啊?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答案呢,“那个谁”就主动回答了问题:“我姥爷自己打的。” 裴星铭恍然大悟:哦,原来我临子兄就是“那个谁”。紧接着就无语了起来,对司徒朝暮说:“那你直接问宋熙临不得了?” 司徒朝暮面不改色,只看着裴星铭:“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宋熙临:“……” 厅响和闻铃对视一眼,也不说话,用眼神交流八卦。 裴星铭试图打圆场:“哎呦,你都来人家家吃饭了,还说不认识人家?” 司徒朝暮:“又不是他让我来吃饭的,是阿姨让我来吃饭的,他让我滚。” 宋熙临:“……” 裴星铭无奈地看了宋熙临一眼,叹了口气,又耸了耸肩:你惹她惹太狠了,我也没办法了。 宋熙临没什么哄女孩的经验,绞尽脑汁地思考了好久,也想不到除了道歉之外更好的获得原谅的办法了,所以就再一次地,认真诚恳地向司徒朝暮道了歉:“对不起,我不该对你那么凶,更不该说你踩不到……唔。”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就再一次地被裴星铭捂住了嘴。 裴星铭还不断给他宋熙临眼色:别说了!别说了! 再看司徒朝暮的脸色,果不其然又青了。 闻铃不断摇头,厅响不断叹气——这人,也真是绝了,道个歉也能把人家弄生气。 虽然事态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但裴星铭依旧是个仗义的好兄弟,努力地活跃气氛寻找新话题:“风啊,那什么,你说这家具都是你姥爷亲手打造的是吧?你姥爷是个木匠?” 宋熙临的注意力尽数集中在司徒朝暮身上了,无意识地脱口而出:“是刀匠。” 刀匠? “打刀的?”裴星铭惊讶又好奇。 厅响环视一圈,难以置信:“墙上挂着的这些东西不会全是你姥爷自己打的吧?” 宋熙临怔了一下,瞬间回神,犹豫了一会儿,点头承认了:“嗯。” 厅响倒吸一口气:“你姥爷挺酷啊!” 紧接着,闻铃就问了一句:“那你姥爷是汉族人么?” 其实这也是大家都奇怪的问题,因为随着他们这一路旅途的深入,周围少数民族的风格特色也越来越浓郁。 宋熙临点头:“是汉族。” 闻铃却再度困惑了起来:“那你们怎么就住在这儿了?这满墙兵器都是逐鹿中原用的吧?和这边的人文环境也不搭腔啊。” 宋熙临沉默许久,轻叹口气:“避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