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印雪:“……” 柳不花婉言谢绝:“等你吃过爱情的苦再说吧。” “那要不我自己创个家族吧。”看得出辛天皓确实被影响了,这种丢人的欲望被无限放大,他还向其他参与者诚邀道,“你们想加入我的家族吗?” 奈何无人动心,辛天皓很是失落。 谢印雪乜着眼瞥柳不花:“你早上偷偷去花园,也是受了影响情绪失控?” “对啊干爹,不然我怎么会挖坑埋自己呢?”柳不花顺势承认了,食指和拇指捏出一个表示细小的手势,“你是懂我的,毕竟那次差点窒息死亡后,我至多至多只会吃点土解馋,就那么一点点的土。” 众人:“……” 柳不花这话透露的信息量有点大,是个人都能听出他不是第一回干出挖坑活埋自己这种事了,甚至于某次还真险些把命搭了进去。 百合子用“人不可貌相”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柳不花,神情复杂道:“兄弟,你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柳不花茫然道:“挺容易的啊,不知道我觉得自己命好硬,怎么都死不掉。” “你真死不掉就不会和我一起站在这里了。”百合子认为他是在吹牛逼,“你才过了几关锁长生啊,就敢把话说这么满了?” 柳不花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到底还是没告诉百合子:这是我最后一关了,过完我马上重获自由,而且这么多关以来我什么正事都没干过,就是躺着让我干爹带飞,如今这最后一关还有我前世老熟人帮我作弊,拉了你们这些人来当陪玩,我不通关简直天理难容。 不过这种大实话可不兴说。 柳不花只好奇地问谢印雪:“干爹,你有受影响吗?” 谢印雪颔首道:“有。” 柳不花嘀嘀咕咕,疑惑不已:“影响在哪呢?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谢印雪方才对待楚仪杨时所流露出的不屑与蔑视,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他就是这种情感淡漠,薄幸寡意的人,可除此以外,柳不花又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情绪的起伏,所以柳不花不明白,谢印雪受的影响究竟呈现在哪个方面? 而在哪方面谢印雪自己却很清楚——他昨晚教步九照“狗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柳不花和辛天皓的情绪表现在欲望的放大上,他也是。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被放大的是情欲,步九照现在又没在他们旁边,柳不花能看出来才怪了。 “不说这个了。”这种跌份儿的事谢印雪不想深谈,“我现在想说一说,导致这场旱灾产生的凶兽是谁。” 当下没什么事比这更重要。 答案即将揭晓,楚仪杨紧张得将身体往谢印雪的方向倾去:“是谁?” 青年血色浅淡的唇瓣翕合着,吐出两个字:“薄鱼。” “又东南三百里,曰女烝之山,其上无草木。石膏水出焉,而西注于鬲水,其中多薄鱼,其状如鳣鱼而一目,其音如欧,见则天下大旱。” 说到这里,他稍稍顿住话音,点漆般的眼眸焦距移动,定在百合子身上,嗓音和目光一样清冷,道明薄鱼在妖精客栈里伪装的身份:“也是百合子道长很熟悉的,鲛人薄郎。” 百合子瞳孔骤缩,不可置信道:“不可能!” “谢道友,能说说你的判断依据吗?”虞佳忆蹙着眉询问谢印雪,“为什么你会认为薄郎就是凶兽薄鱼,因为他名字里带个‘薄’字?” 谢印雪以前思索时会习惯性地转动腕间的梨花银镯,但这个副本中他的镯子没了,于是他只能改去转无名指上的素圈金戒,缓声说:“‘其状如鳣鱼而一目’是说,薄鱼形状与鳝鱼相似,只有一只眼睛,而薄郎右眼被纱布裹缠,只有左眼能够视物,符合薄鱼的外观——” 百合子急切地打断谢印雪:“你都说是被纱布裹缠,他说不定是眼睛受伤了才会这样的啊。” 谢印雪迎着她的视线,声音没有停滞,继续说:“另外薄鱼‘其音如欧’,是指他的叫声像人的呕吐声,我们第一次见他时的情形,不需要我重复吧?” 百合子摇头,再度为薄郎辩解道:“当时绯衣雀妖死状恐怖瘆人,合窳也被步九照一剑弄死,我和虞佳忆被恶心在旁边呕吐,薄郎和我们两个一样,吐两声也很正常啊。” “百合子。”谢印雪唤她之名,声音凝肃,压迫感极强,“你的情绪被影响了,就像你对宣霆的厌恶被放大那样,你对薄郎的喜爱和维护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