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谢印雪仰起面容,抬眸凝望着男人苍色的眼瞳,弯唇轻轻笑了笑,伸手勾住他唐衫上衣的盘扣:“走吧,你该去搭帐篷了。” 步九照总感觉谢印雪是在敷衍他,阴着张脸把帐篷搭好后曲膝半盘腿坐在里面一言不发,唇角紧抿,双眉紧拧,浑身都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凛冽寡漠。 谢印雪在他面前坐下,偏着头去看与他不肯跟自己对视的苍瞳。 可双目才相对一秒,男人便将唇瓣抿得更紧了,还挪开了视线,看向帐篷的旮旯角落,就是不肯看谢印雪。 谢印雪又笑着去搬他的脑袋,让男人避无可避:“怎么了,我的九宝?” 步九照还是不说话。 谢印雪倒也喜欢他沉默,半阖着眼帘,先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继而微微张唇吻住步九照的唇瓣,探出嫣红湿润的一截舌尖,细细描摹勾勒着男人的每一处唇线,却不深入,温热的呼吸相互交织,彼此交融,渐渐连身体也贴了上去。 步九照被这隔靴搔痒的摩挲亲昵煮沸,刚服了软启唇想轻咬住那截作乱软肉,青年便后退着直起了身体,含笑朝他挑眉:“不是不喜欢张嘴吗?” “……” 步九照舔了舔自己的齿牙,修长有力手倏地抬起掐住青年的腰肢,俯身压倒他此生最难捕获的猎物,张口咬住他的下唇。 青年吃痛轻轻“嘶”了一声,随后也冷笑着咬住他,步九照不闪不躲,还扣住青年的后脑往自己怀中按,似是希望他咬得更重更狠,本该满是暧昧缠绵的动作,便因此染上了些许激烈的血色,却谁都未曾停下。 直至良久,谢印雪才捏着步九照的下巴把他推开,蹙眉用舌尖抵住下唇道:“你把我咬出血了。” 男人哼了一句,哑声道:“娇死了。” 他也没少被咬,怎么就没被咬出血呢? “呵,是没你皮糙肉厚。”青年听完便松开手指,拽住男人的衣领,明明身居下方,态度反倒高高在上,“你给我起来。” “不起,除非你叫我爹爹。”步九照勾唇,好整以暇地捉住青年指尖,牵引着他手揽住自己脖颈,又欺身上前,“反正破皮只要舔……嘶!” 步九照冷不丁又被咬了一口。 可惜谢印雪还是没能将这厮咬出血,反激出了男人的本能欲念,害得自己落了下乘。而他体力总归没步九照好,到了后鬓发尽湿、气息凌乱时,若非意志坚定,怕是真要乱了辈分,喊人一声“爹爹”讨饶。 谢印雪居高临下多年,从未被人这般冒犯过。 想到这里,他睁开双眸瞥了眼正在给自己按捏小腿缓解不适的人,抬起另一条腿踢踢他绷紧的小腹:“步九照,你越来越放肆了。” 男人眼皮都没掀一下:“嗯,是。” 谢印雪看着他搪塞了事的作态,忽然就明白这人刚刚在气什么了。 他又笑起,用足尖勾住男人的脊背,待他挑眉看向自己后柔声哄道:“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我答应你,不会喝那不死泉水的。” 步九照闻言顿住动作,侧首望了谢印雪半晌,最后躺在他身边,环抱住青年轻抚他绸缎般的砂金发丝:“对不起。” 谢印雪问他:“道什么歉?” 男人嗓音嘶哑,声量有些低:“刚刚咬疼你了。” 谢印雪轻抬下颌:“那你就喊我爹爹,给我赔礼道歉罢。” 步九照:“……” 步九照挨近谢印雪,在他耳畔低低笑着念:“谢娇娇,我错了。” 谢印雪眯眸刚想骂他,却又被堵上了嘴。 翌日,众人出了帐篷集合,郑书望着谢印雪明显带伤的唇角失魂落魄,易曜却像是真正的盗墓贼一样,兴奋地和自己两个兄弟商量黄金如何分赃:“说好了,拿十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