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本家那边还又来了电话,说是沈怀慎去世了。 彼时谢印雪和柳不花正准备出门,接到电话的陈妈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时,谢印雪也只是顿了下身形,便继续垂眸添衣。 “阿雪……”陈妈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嗓音略带犹疑的问他,“你要回去送送他吗?” “不去。” 谢印雪还是这个答案,可他的声音却微微哑了几分:“再说我去又能做什么?” “以我如今的辈分和这克亲命格去给他跪棺送行,他能走得安心吗?” 陈妈闻言也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沈家的事,只叮嘱柳不花:“我看今天天色不太好,应该会下雨,你们出门多戴一把伞吧。” “好。”柳不花担忧地看了谢印雪一眼,“我这就去拿。” 等他取完伞回来时,就见身穿秋香色长褂的谢印雪候在明月崖大门处,那样温暖的颜色笼在他身上,却将他的背影衬得越发伶仃无依。 柳不花朝他走近几步,还发现谢印雪一贯用来束发的红绸带,不知何时改换成了细细一根白麻布。 而青年听见自己走近的声响,便微侧过身来问他:“取到伞了?” 柳不花点点头:“嗯。” 谢印雪又转过头,往停靠在大门外的跑车走去:“那我们走吧。” 但不知是渐浓的秋意使得晨风愈寒,还是阴天的气息本就过于冷冽,谢印雪刚迈出大门,便被扑面而来的山风激得闷咳不止,好不容易停下来后又是满手的鲜血。 “干爹……” 柳不花见状抽了一口凉气,小心为他递上一卷干净的纸。 谢印雪用纸擦干净手指和唇角的残血便坐上车后座,闭目平复因剧烈咳嗽而急促的喘息。 柳不花从后视镜中看了他许久,眉头微皱着发动汽车,向云蔚大厦驶去——因为朱易琨那厮又给谢印雪打电话喊救命了。 不过这一回的他的救命不是为自己喊的,而是为他一个叫做“蔺建贤”的朋友。 据朱易琨所述,蔺建贤这人是他的发小,更是在他的事业陷入低谷时给予过他鼓励和金钱资助过的大恩人,所以蔺建贤有难,他必须得帮。 虽然这回的忙有些“特殊”他帮不动,但好在他认识谢印雪啊。 恰逢谢印雪连续两个副本没和参与者们做成什么交易,眼看因着代病好了许多的身体又有逐渐转弱的趋势,于是朱易琨电话一来,谢印雪就接下了救他发小这笔生意,故如今才和柳不花踏上前往云蔚大厦的道路。 到达云蔚大厦楼底后,柳不花看谢印雪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也不知心情到底如何,便与他闲聊些轻松的话题:“朱易琨还住在这里啊?他送来的那把按摩椅还挺舒服的,我每晚都会用来按摩下腰。” 谢印雪开门下车,同时回道:“那椅子是按的还不错。” “对吧?”柳不花摸着下巴思考,“就是不知道和人比怎么样。” 谢印雪闻言就告诉他:“我记得他住处好像有个叫‘媛媛’的按摩师傅,如果她还在这里工作,你可以让她给你按摩试试。” “是正规按摩吗?”柳不花来了点兴致,“不正规的我不按。” 谢印雪觉着有些好笑:“这不像你。” “我色归色,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柳不花见谢印雪脸上有了笑意登时舒了口气,并拍着胸膛严肃道,“再说那种不正规的按摩能按吗?朱易琨也不准按,我等会要是发现他的按摩不正规,我就打电话举报他。” 谢印雪:“……行吧。” 两人一道走进云蔚大厦的电梯,电梯门刚要合上,门外就忽然伸入一双白皙光滑的纤纤玉手。 “等一等!等一等——!” 挤进电梯的是一位手如其人的小美女,看长相应该才过二十,俏丽又可爱,满是这个年纪应由的灿烂和美好,可她身上却穿着一套与她外表不太相符的正装:低襟衣领、紧身包臀裙外加直男最爱的黑丝。 柳不花觉得这位女士简直就纯与欲的完美结合体,立马就拿出绅士态度,对着她微笑道:“这M.BowuCHINA.coM